他的掌心娇_作者:恪非(57)

2019-01-31 恪非 虐恋

  “我没有!”石榴气结。

  朱今白听她这么说,气松了一半,可手却摩挲着捏住了她的耳垂。

  冰凉的耳垂遇上温热的手痒的让人不知如何是好。石榴扭头,整张脸却被他捧在手里。

  “别动。”

  朱今白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白润的耳垂,轻轻揪掉它上面的珍珠耳坠,塞到自己怀里,然后轻轻捏了捏:“这么漂亮的耳垂做什么打了耳洞?我不喜欢。”

  石榴气得心要炸了,她呛道:“你是谁?我管你喜不喜欢?”

  朱今白哈哈一笑,别过她的脸,胶上她的眼:“石榴啊石榴,你自个儿发现没,你一遇上我就暴躁的很,若不喜欢我作甚么情绪如此波动?”

  “我......”

  话还没说出去,阴影便铺天盖地砸了下来,他精准霸道的封上的她的唇。无路可窜他紧紧的捏住她的下巴,也不让她逃出去。

  石榴眼睛兀然变得很大,她看着他充满笑意的桃花眼,想到那夜的梦。

  没有温柔的、没有怜惜的莽撞恶意的索取。

  她呼吸兀然粗重,手忙脚乱的将他推开。他微微笑着,薄唇顺着她的脸颊挪到她的耳垂处,用舌尖轻轻顶、弄,在轻轻的咬了一口。

  石榴从他怀里跳起来,脸红的真的是像石榴米了,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杏仁眼里湿漉漉的一片。

  要说什么全都捂在心中说不出来,唯盯着他,狠狠的盯着他。

  看他是眼前的朱今白,还是梦里的皇帝朱今白。

  朱今白从欲/念中清明,他站起来,石榴不断后退,捂着自己耳朵和她拉开距离。

  过了好久,她才逃避似的垂下眸道:“你以后莫做这种事了,你要戏弄我便大大方方的戏弄我,削了我的指头就是,做什么,这么寒碜我?”

  朱今白微微凝眉,却不做解释,缚手道:“你知道就是。”

  石榴又要说话,却见身后有一股寒气袭来,还没回头,便被朱今白捂住了眼。

  那应该是朱今白的密探,大概是她在这,他们没说话,只用内力交流了会儿,再没多久,石榴后颈一痛,便软在那有龙涎香的怀里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轿子摇摇晃晃,后颈疼的好生厉害,石榴睁眼,掀开帘子,已然快到了家。

  她闷闷的放下帘子,不知怎生,摸到了被他亲吻过的耳垂。

  他.....他居然用舌头去顶她的耳朵。

  那样湿热的东西。

  他怎么敢?

  个登徒子。

  一路上她都在怨他,想他,最后恨不得一刀杀了他。

  可她又想到那可怖的梦里,他们究竟为什么会走到那一步?

  **

  夜凉如水,孤月寂寥的笼罩着大地。因为回的晚,石榴只敢从后门溜进去。棋盘街热热闹闹的,一群小孩子点着灯笼捂着耳朵在放炮仗,任府里没有小孩子倒是清冷的有些厉害。除夕夜的灯还彻夜明着,人却都睡了。

  石榴摩挲着回房,走到回廊时一抬眼骇的一跳。

  回廊尽头站着一个身量极高的人,她原以为是爹,可定睛一瞧,那人有些清瘦,月光洒在景泰蓝色的长袍上让人看了有些压抑的透不过气来。

  石榴攥紧自己的手指,轻轻走过去,语气柔柔道:“小叔叔,这么晚了还没谁吗?”

  任霁月回头,他的眸子原本就黑亮,在这深沉的夜里,宛如黑曜石一般煦煦生辉。石榴偏头,看到他脚边放着的炮仗和烟花,但听到他凉凉的声音说道:“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石榴低下头,格外乖顺:“就留在大理寺陪爹爹说话。”

  还在骗他!还在骗他!

  任施章下午便回了府,可石榴还未归。任施章以为女儿早回来了便未多问,而任霁月一颗心扑在她身上怎会不知?

  他只要捏了个借口晃了过去,可石榴人呢?

  一下午去了哪?为什么不回来,亦或说见了什么人?

  任霁月都不敢想,想想便觉得害怕的快要发疯。

  石榴低着头,但见那双黑色的皂靴朝他逼近,她抬头,愕然看见小叔叔那双受伤而脆弱的眼睛。

  他的声音低沉却又可悲至极:“我知道你喜欢玩这些小孩玩的东西,便在这等了你一下午,下次你在出去便先同我说说吧。”

  不像往日的他,他越来越好说话,越来越没脾气,越来越向她妥协。

  他明明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可又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