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陈秀姑傻眼了,她还指望着老娘和嫡枝拉关系呢!“这是为什么啊!二奶奶是官家小姐啊!有认识贵人的机会您怎么还--”
“闭嘴!我才不稀罕他们呢!“陈老太气道:“我们元姑命格贵重,还需要别人介绍?”
“娘!“陈秀姑觉得老娘是不可理喻,打小就听老娘念叨元姑是贵人命!她也不想想,一个乡下丫头,还说什么贵人命格,真是笑死人了!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自己爱去巴结只管去,总之我这里是行不通的!“陈老太见大闺女分明是不相信元姑的不凡,又不便把话说透,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再提了。
元媛知道这位大姐势力,说道:“大姐,娘也上了年纪了,你不要再麻烦她了!”
陈秀姑不知道昨日陈老太又遭到五房婆子的蔑视,加上当年之事,陈老太是新仇旧恨一起来,更加不待见嫡枝一脉了。
暗叹道'老娘也太记仇了!再说当年元姑也只是病了一场,并没有大碍!还不依不饶做什么啊!’
这一趟秀姑母女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陈秀姑没有得到老娘首肯带她踏进陈氏嫡枝的大门;张杏姐也没有如愿的得到小姨的衣衫首饰。
两个人心头不快,却又不敢对陈老太母女表露出来,吃了午饭,秀姑母女便恹恹而回。
元媛却兴致勃勃的跑去三房,一时看玉兰绣嫁衣,一会儿又跟着玉荷编制小玩艺,还不时的想些新花样给她,看着小姑娘双眼放光,崇拜的看着自己,元媛更加的来了兴致。
现代的孩子,谁不会画上几笔?元媛也不例外,拿了根树枝在院子地面上画了几笔,一个造型别致的花篮出现了。
“姑姑!这样式好稀奇啊!编成了一定好看!“玉荷小脸上满是憧憬。
“胡乱画着玩的,你自己琢磨去吧!成不成试了才知道呢!”被小姑娘赞美,厚脸皮的元媛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元姑!你们在做什么呢?“回头却见孙氏扶着桩子慢慢挪到屋外。
“二嫂!桩子能走了?”
孙氏苦笑道:“那里这样容易!身上伤养好了些,这腿却不能动,我是看这孩子天天躺着难受,给他扶到外面来晒晒太阳。”
元媛见陈桩脸色煞白,那条被夹板绑住的腿根本没有落地,身体整个靠在孙氏身上。十几岁的大小伙子虽然已经很消瘦,却也让孙氏扶的十分吃力,连忙过去帮忙。
“元姑!不用你帮忙!“孙氏哪里敢劳动小姑子,忙扶着儿子靠墙,坐在事先放好的木凳子上。
“桩子你坐好,娘给你拿件衣服来。“孙氏见儿子靠着墙脸上冒着虚汗,十分的心疼,转头进屋拿衣服去了。
元媛也很同情这个少年人,看他整个人消瘦的有些脱形了,叹道:“桩子,你一定要好好养病啊!”
陈桩眼神飘忽着,也不知道是听见了还是没有听见,竟没有回应。玉荷见状,既同情这位哥哥的遭遇,又有些不满他对姑姑的态度。
“三哥!姑姑和你说话呢!”
孙氏拿了衣服盖在儿子腿上,才回头对元媛赔笑道:“元姑啊!你侄儿他这回伤的太重了,他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要你多担待些!”
元媛可不会和一个重伤的病人计较,看看陈桩虽然面无表情,却也不是之前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说道:“我看桩子的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不知道你想没想过将来怎么办?”
孙氏愁眉苦脸的叹道:“唉!就算是养好了伤,这孩子的腿也废了,还能不能做什么呢!”
陈桩僵硬的脸色不变,可木然的眸子里却闪过一丝哀痛,很快又敛下眼皮,沉默不语。
孙氏怜惜的看看儿子,“元姑,你说我们桩子将来可怎么办啊!“都说小姑子是大富大贵的命格,若是能够得到她的指点,帮帮儿子也是好的。
虽然心里这样想,可眼下小姑子才十一岁还小的很,孙氏并不敢报太大的希望,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
元媛却不是这样想,见这母子两个一个颓废一个哀伤,低头想了想,才说道:“桩子不是学过木匠手艺吗,等到伤好了,就继续干吧!”
孙氏暗暗叹息,果然是指望不上一个小姑娘的,“谁家会请腿脚不方便的人做活啊!”
元媛眨眨眼睛,不过就是腿瘸了手又没有事,怎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