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嬷嬷愤慨道:“奴才也是这样想的,二少爷可真是够狡猾的,故意装出一可怜样,居然把府的人都给骗了!”
白姨娘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睛恢复了又如何?就他的坏名声,大爷根本不待见,如何能和我的胜儿比!”
景嬷嬷眼神慌乱,咽下口水,才道:“大少爷自然是文武双全,可惜那安定王府的二爷太凶了,大少爷他…”
见她吞吞吐吐的,白姨娘忽然感觉喉咙发干,紧张的追问,“大少爷怎么了?”
景嬷嬷苦着脸,“听说来的那位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永平郡王,刚才也不知道大爷说了句什么,那位二话不说,抄起茶杯就砸中了大少爷的额头,鲜血哗哗的流啊!”
白姨娘闻言,脸色煞白,猛地站起来,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由自主又坐回榻上。
“你再说一遍,我的胜儿他受伤了吗?”
景嬷嬷连忙上前扶住她,“姨娘!您可不要吓奴才。”
白姨娘死死抓着景嬷嬷的手,“你快说胜儿究竟怎么样了?”
“奴才也是听人来报信,说是大少爷额头破了,不过瞧着并无大碍。姨娘,您说咱们该怎么办?”
白姨娘眼中喷火,长长的指甲都抠到景嬷嬷肉里,她却不敢吭声。
“该死,居然敢欺负到我头上!”白姨娘恨恨的捶着贵妃榻。
“赶紧替我梳妆,我们去见大爷!”
景嬷嬷是伺候惯了的,手脚麻利的替她整理了妆容。
白姨娘特意在脸上多扑了一层粉,显得脸色惨白,十分憔悴,这才满意的扶着她的手去找靠山了。
前头正堂,此刻是剑拔弩张,肖胜,肖玉兄弟俩对峙。
下面的仆人也分成两派,急得肖管家团团转。
罗宁砸完人又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元媛也笑眯眯的坐等看大戏。
罗暖春一颗心都在她夫君身上,还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究竟是救他,还是任由他瘫着不动?
居然没有察觉屋里气氛不对劲。
肖胜感觉额头的伤口处砰砰直跳,只能用力按压住伤口,鲜血还是顺着他铁青的脸流下,看着有些恐怖。
“肖玉!你想造反吗?”
肖玉冷笑,“大哥。这话该是弟弟我来说。堂上坐着的是长辈,你居然敢出言不逊,真是丢了我们肖家的脸,你还有脸在这里叫嚣!”
肖胜气的额头青筋直跳,感觉血又流下来,一时失去了理智,“什么狗屁长辈!跟我有什么关系?”
肖玉掼下脸,喝道?“这是你嫡母的二叔二婶,你说有什么关系,莫非大哥是不想认嫡母?也对,你是姨娘生的,自然亲近姨娘家的亲戚。”
“住口!”肖胜怒吼,“你等着!我去请父亲来收拾你!”
提起父亲,肖玉小心肝扑通一跳,又很快镇定,从小到大,父亲留给他的只有呵斥,从来没有一丝的温情。
不过也无所谓,现在有靠山在,自己就该趁机掌握主动权。至于什么亲情?也可能他的父母亲缘浅薄,不可强求。
勾嘴笑道:“父亲如今重伤在床,你当儿子的居然还要去烦恼父亲?大哥,你可真是个大孝子啊!”
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一阵喧哗,下人抬着半靠在躺椅上的肖渣男直奔正堂。
白姨娘眼泪汪汪的跟在后头,身后是景嬷嬷等一干心腹。
肖胜看父母来了,委屈的冲了上去,“父亲!母亲你们可来了!”
肖渣男刚才被白姨娘一阵撺掇,已经是火冒三丈,再看儿子满头是血的可怜模样,气得恨不得跳起来。
可惜他现在受伤太重,除了胸口剧烈的起伏,手脚还是抬不起,只能大吼大叫,发泄自己的不满。
“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头打破了?居然敢欺负到我们肖家头上,我绝对不会轻饶的。”
进到里面,发现上位已经坐上人了,那个大爷要往哪放呢?
下人无法,看看白姨娘,白姨娘用帕子掩着嘴,眼神示意他们先把椅子放下来。
于是肖渣男被放在大厅中央,直面罗宁和元媛。
罗暖春见夫君来了,连忙向前,“怎么回事?夫君伤的这么重,怎么还惊动他?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说完她直接抽出帕子,要给肖渣男擦汗。
肖渣男一阵腻歪,要是平常早就抬手把她推开了,可是现在他手脚无力,想动也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