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色撩人_作者:梁清墨(1265)

2019-01-31 梁清墨

  最后一刻,嘉定公主攥紧了一只手,笑了。

  ……

  鹿隐山庄。

  鹤山之下,依山傍水,鹿鸣呦呦,宛如仙人之居。

  山庄的门楣之上,匾额已旧,“鹿隐山庄”四个大字却依旧行云流水,风骨犹然,仿佛它们的题书之人,飘逸风流。

  只是字犹在,君子却不知何处。

  正门两侧各自题了一句话——

  右边为:策风为马,天地盈袖。

  左侧为:裁云为裳,日月满襟。

  俯仰宇宙之间,笼天地为袍袖,胸怀扶摇鸣风之志,这恰恰是坦坦荡荡的君子终其一生所应追求的。

  然而看到这两句话的人都知道,这般气势凌云潮的言辞,其实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因为这两句的字体与门楣上的明显不同,所用的是人尽皆知的凤行体。

  潺潺溪流环抱着竹林石台,竹林深处,重重奇石溪涧的另外一边,超然卓绝的琴音悠悠然回荡,低回轻缓时,令人听之而忘却了所有的烦恼,铿锵激昂时,又能激起人满怀壮志,令人不禁热泪盈眶,全身沉寂的血液都在滚滚沸腾。

  鹿鸣宴已经持续了两日,上百宾客无不是当世名流,隐士贤达。

  两日来他们都住在山庄内,一应招待皆是以上宾之礼相待,无论是景,或是物,即便是饮食,都是贵而不俗。

  山庄内的风景,君子亭,扶摇梯,鸣风台,白驹桥,大梦晨钟,各处名字仿佛都在向来人隐喻着什么,发人深思。

  只是,这两日内他们只是自行各处游览观赏,饮酒,交谈,虽然自得其乐,并且也已经隐隐悟出了凤举邀请他们来此的用意,却始终不见凤举这个举办宴会之人,唯有竹林中琴音不断,人们都认为这抚琴之人应该就是凤举无疑,因为那抚琴的手法与凤举如出一辙。

  侧院内,一间雅致的屋中,一男一女两道身影投在粉白的墙壁上,摇摇晃晃,实在由不得人不去遐想连篇。

  (今晚就五更吧,昨晚睡得稍微晚了点,今天就明显状态不佳,而且我老是兔子眼的左眼已经在抗议了,所以今天我绝对不能再晚睡了,明天早起精神满满再战,大家,晚安!)

  卷三:玄黄翻覆,凤鸣朝阳 第一千五百八十六章 暂时委屈

  “疼吗?”

  “不、不疼……你继续,啊!灼郎,你……稍微轻一点。”

  “阿举,你莫动,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还是弄疼了你。”

  “这……灼郎,你……在说什么?”

  凤举越咂摸,越觉得慕容灼的话不对劲。

  慕容灼弯腰蹲在凤举面前,手上拿着药,愣了一下,看到凤举绯红的脸颊,他顿时明白了什么,喉结滚动,俊脸迅速烧了起来。

  两人都沉默了。

  “咳,你不要多想,本王说的是、是……”

  “谁、谁多想了?分明是你……”

  分明是你说话不清不楚,惹人误会。

  两人相对无言,对视了半晌,都有些忍俊不禁。

  凤举笑得开怀,凤眸微暗,靠向慕容灼怀中,吻上他的嘴唇。

  心上人,心上人,与心上之人亲密无间的触碰,让人从灵魂深处不自觉的沉迷,仿佛要与对方融为一体。

  渐渐的,一股古怪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苦苦的,凉凉的,甜中带着点辛。

  两人同时分开,咂着嘴巴,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

  原来,不知何时凤举脸上的药被蹭进了嘴巴里。

  慕容灼端过茶:“漱漱口。”

  凤举实在忍不住,偏到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好在回来这两日,她又是服解药,又是用药水洗脸敷面,又是每隔一个时辰便要涂抹一次药膏,脸上惨不忍睹的情况已经消失,皮肤已经恢复光洁,只是还有点红印,有些刺痛。

  期间,慕容灼都不愿意假手于人,皆是他亲力亲为。

  说实话,其实依照凤举的心思并不愿意如此,女子都希望郎君的记忆里只有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可是慕容灼就像是明白她心中所想,偏偏时时刻刻都盯着她,一遍遍地说他不在意,于是,凤举被他催眠了,相信了。

  “哼!”

  慕容灼被她笑得有点窘迫,绷着脸掰正她的身体,说道:“若是再笑,本王便将你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