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什么?当然是工作机会喽。劳动吃饭,不丢人!
其实,楚县的民风很淳朴。每每走到商铺门前,只要在店主不忙的时候,都会送出来些许食物。
可见这里的民众并不算冷漠。
街上行乞之人不算多,基本都是年前几个遭了灾的邻县逃难来的。所以,当地人也能力所能及的施以援手。
所以,难民虽然成了乞丐,但也没有饿死的,每天都能吃上东西,虽然是施舍的残羹剩饭,好歹也能活命不是。
苏梨想不通的是,这些人里还是有一些能做工的,为何不去以劳动换饭,只一位乞讨呢!
由于自己初来乍到,这些疑惑都没有提出来,只是心里想想罢了。
有天傍晚时,苏梨和小毛在菜市口闲逛,看到买菜的都收拾好东西离开了,白日里熙熙攘攘的菜市,随着夕阳西下,变得冷清。
只有路边零星散落的菜叶子,依稀让人记得白天的热闹。
菜叶子?
想起每天吃的那些干干的馒头饼子,硌得牙龈生疼。这些菜叶子要是收拾收拾,是不是能煮个汤,打打牙祭!
苏梨走上前去,翻了翻那堆垃圾似的叶子,果然,并不是全都烂掉了,还是有可以吃的。
苏梨一顿翻捡,终于找出几片能吃的,揣进兜里。
回到破庙第一件事就是找锅,苏梨各种翻腾,也没找到,于是问:
“奶奶,我记得有个破锅来着,你看见扔哪了吗?”
“锅?你找那个干嘛?今天你花婶借去烧水了。”奶奶答她。
“我今天捡了几片菜叶子,我想煮点菜汤。”苏梨说出意图。
“菜叶子?可是我们没有盐啊。”乞丐还能煮汤,这可是奶奶没想过的。
“今天有人给我一块咸菜疙瘩,可以和菜叶子一起煮,估计能当盐吧。”
“哎呦,那可是好啊。有点菜汤就着,总比那干巴巴的咽好多了。”
终于,在苏梨的拼凑乱煮下,弄出了一锅热气腾腾的汤。虽然都是拼出的材料,但能喝口热乎的,对于常年乞讨之人已是算是佳肴了。
苏梨还把周围的其他人叫来一起分食,如此清汤,大家共饮,也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从此,苏梨算是开启了大家的新生活,每天除了乞讨,还会等菜市场下市后去捡能吃的。
还别说大伙每天都凑一凑,差不多隔两天就能喝上点清汤,虽然寡淡,却食之有味。
这日,苏梨又开始了一天的游荡,途径一家名为“清乐”的小酒馆。
酒馆把边儿,两侧敞开呈半开,所以里面喝酒的人声音稍微大点儿外边的行人便能听得很清楚。
“听说了吗?陈庄那个陈老狗前些天上了寒阳山。”一个坐在长凳上的汉子说道。
寒阳山?竟然有人上去了。苏梨一听寒阳山,便起了兴趣,停下脚步,蹲在墙边,看似歇脚,实则偷听。
“那他回来了吗?”旁边人惊讶的问道。
“说是在里面待了三天,后来还是上地干活的,在山脚的杂草地里发现他的。”
“死了?”
“没死,但也差不多了。痴痴傻傻的,跟着了魔似的。”
“傻了?”
“可不嘛,前两天,我家那口子要回娘家,我便陪着的,到了陈庄就听说这事了。”
“对啊,你家娘子可不就是陈庄嫁过来的。那你知道很多吧,具体咋回事嘛。从小大家都知道寒阳山上不得啊,他咋就去了呢。”
“还不是听说山上有宝贝,红眼了呗。”从外边又进来一个接茬。
“乡下人,哪个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刨食,那宝贝传了这么些年了,哪个见过了,真是想不开啊。”一个叼着旱烟袋的老头子说道。
“那倒是,陈老狗是废了,就是可怜了他老娘,八十多了,这回还得下地照顾他,吃都吃不上,现在陈庄的里正组织乡亲捐点口粮呢。”
“这两年不是旱就是涝,自己收成都不好,捐不出多少啊。”旱烟袋老者又开口。
“捐一口吃一口呗,总比没有强啊。”
“不就是因为收成不好才上山的?这陈老狗不是个偷鸡摸狗、伤天害理的,就是家里吃得少,老娘弱,才想着上山弄点肉啊。”
……
是呢,山上指定有好东西,这么久没人猎过的山。里面野味、山货都应该很丰富了,要是能遇上个人参什么的,卖给药店也能卖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