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鸣盛看见这个眼皮子眨了眨,一时不知道给什么反应,信息里的内容让他实在是始料未及,右边眼皮蹦蹦直跳,跳得他心惊肉跳一阵不安。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身上最不光鲜的一面大概都被梁瓷知晓了,破乱不堪的家庭,父亲的沾花惹草,实在难堪,让他难堪到无处遁形。
王鸣盛承认他确实有些自卑的,在强势的外表下面有一颗比较敏感脆弱的内心,从小被人嘲笑惯了,所以很介意父亲的事。不过这几年功成名就之后稍微看淡许多,也见识过比他老子更狗血更不要脸的男人,那些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时衣冠禽兽的人不要太多。
王鸣盛觉得自己虽然不干净,但跟那些比,还是很有节操的,他痛恨这个,又他妈干这个,讽刺不讽刺?
他用力砸了砸方向盘,给梁瓷再打梁瓷已经关机了,显然不想再跟他纠缠。
他就算刚醒酒后知后觉中也敏锐地意识到了严重性,闭紧眼靠椅背上,喉头有些酸涩,给家里座机拨了一通,接通便问:“咱妈呢?”
那边不知道讲了什么,他就说:“你让她接。”
沉默了会儿又问:“这事你知道吗?”
咬咬牙:“知道不他妈给我提前打招呼?我骂谁他妈?你他妈,骂的就是你他妈!”
作者有话要说: 王鸣盛:老子就是个粗人,爱咋咋地
第92章
王琪大着肚子被劈头盖脸讽刺了一通, 当场就气哭了,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鸣盛听得心烦, 直接挂了。
他没走,也没想到梁瓷就这么回家了, 看着房门紧锁有种不祥的预感,走到台阶上坐下,准备今下午就耗在这堵人。
等得时间越长越心焦, 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委托她到银行办理几个业务,把那些个副卡冻结了,还有一些他平常不用的私人账户、信用卡。有时候势必得给某些人点脸色看看,要不然一个个都得上房揭瓦。
王鸣盛就是这么霸道的性格, 对人好的时候可以好, 钱给你随便花, 一旦把他惹毛了,他就没那么好应付了。
这个事让王鸣盛对梁瓷挺愧疚,也正是因为这样王鸣盛觉得梁瓷这么闹腾都不算过分, 她其实应该更嚣张点的骂人,毕竟她挺无辜。
下去书报亭买烟, 跟报亭里的老板要了几份往期的报纸看, 对方笑说:“现在买报纸的越来越少了,很多报社都已经停刊,你这人还真有眼光, 以后不一般。”
王鸣盛坏笑了几声没讲话,回来后把报纸整理了整理放屁股下面当垫子。
夜幕降临李容曼才回来,梁瓷心细留了李容曼的联系方式给张燕微,后来李容曼正跟周省之逛街,舍友张什么的姑娘打来电话中午说自己要上班,把钥匙放到梁瓷种蒜苗的花盆下面了。
她提着打包小包一进门,看见二楼阶梯上坐着个人,两边屋子没人,上头漆黑一片看不清,就能辨别是个男人,香烟的火星子在黑暗中明灭闪烁。
王鸣盛抬手把烟熄灭,眯着眼睛看她,长腿伸直站起来,“梁瓷呢,怎么就你自己?”
李容曼顿了顿,从声音才听出坐着的男人是谁,脚下顿了一拍子才说:“王鸣盛?你怎么在这?”
“我找梁瓷。”
李容曼闻言皱皱眉,攀着栏杆上楼,边走边说:“你找梁瓷?梁瓷没跟你讲吗?”
“讲什么?”
李容曼换了换手,把东西放下掐腰喘粗气,“没跟你讲我就不多嘴了,你们之间的事她也跟我说了,她既然不想搭理你,你就别上杆子纠缠了……你这几天犹犹豫豫的,她说走就走你也不能怪她。”
她嘴上说着不多嘴,话说多了就露馅了,“说走就走”这四个字王鸣盛听进耳朵里,沉默了会儿:“她走去哪了?就算出国也得有程序,正规单位辞职也不是说走就能走。”
李容曼抿了抿嘴:“给你说也没什么,她回家了,今天刚走的。”
王鸣盛顿时眯起眼睛,眉头皱起来,“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大概三月份才回来呢,”想了想故意气他,“梁瓷爸爸怎么着也是个有钱人,估计提前回家要相亲或是介绍合作伙伴家的儿子认识认识,她单身的时候就从来没缺过追求者,就连跟高老师结婚期间都不乏人问津……之前还有我的朋友打听过她,我悄悄给拒绝了,我说你慢了一步哥们,人家都结婚了,我哥们听说这话痛不欲生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