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羽一愣，嘟着唇嚷了句，“人家哪里白痴了?”上次只是她没有防备，中了别人的圈套，她经纪人换了，连助理都换了，真真的都是她的心腹。
洛以念聪明没有讲话，用白痴来形容都是好的——她在她家里住的那段时间，没少跟她讲家里的事，在B市之所有没人敢动她，是因为她有一个了不得的爹，政府的处级干部，谁敢惹她?但要是进去那个圈子里，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从饭店出来，洛以念没有车，但陆思羽有啊，小奔驰，红色的特扎眼，正适合她这种小姑娘开。
洛以念看了眼这车，“9速手自一体，发动机2.0T，最高车速235，油耗多少?”
“7.6。”
差不多四十多万，这个年纪够奢侈了，她像这么大时，还在挤公交车，拼命学习知识。
“行啊姐姐，这都懂?”
洛以念瞥她一眼，废话，奔驰E系的都是这样。
开门正准备上车，眼睛一瞟，对面的那个咖啡店里，方为安正和一个女子并肩走出来，看样子好像挺愉快。
“我表哥——”陆思羽抓住她的手臂，马上又惊呼道，“天哪，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怎么了?”
“太像辛兰姐了。”她掩住了唇。
洛以念从远处看去，与电脑上的照片还是有出入的，毕竟她没有见过辛兰本人。但陆思羽见过，她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无论从气质长相，还是一颦一笑都与辛兰一模一样。
“唉，我表哥还是忘不掉……”陆思羽叹了口气。
洛以念低了低眸，因为她看到了方为安眼中的那抹宠溺，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谁，但这样的笑容是她所不熟悉的。
一生只对一人，却不是她。
“以念姐，你没事吧?”鬼灵精陆思羽马上察觉到了她的低沉，一拍脑袋道，“我想起了，这个女人好像叫兰汀，是姚大导演的未婚妻，前两天网上都是他们的照片，还说什么姚正阳宠妻成逛，哎呀，反正就是跟我表哥没什么关系，也许只是认识。”
她还算贴心，讲了一大堆话安慰她。助理打电话来催，走秀的时间要到了，她推搡着洛以念坐进了车里，“快点啦，我要迟到了。”
车子驶出去时，她看到方为安为那个女人叫了辆车，并没有送她回去。
***
她坐在观众席上，对走秀真的没什么兴趣。那些高挑骨感的美女在暗场T台上来回走动，摆出各种pos，追光灯洒在舞台上，夺目的存在感，炫耀着她们葱拢般的青春。
她真的不再年轻了，一眨眼，都二十八了，芳华几许，转眼为苍。不是舍不得，而是空洞，就像武侠小说，凌波微步一般，极快极轻的走过，再回首看时，连个足迹都找不到。
陆思羽是首秀模特，她的身段并不算最好，但长得漂亮，与方为安有几分相像，眉眼清丽，是个古典型的女人。
洛以念是真的看了一会，不懂行，只觉得跟其她人都差不多。旁边的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举着照机，一口气拍了好几张。
她皱了下眉，那男人回头间，也看见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拿着相机快速的离开。
洛以念感觉不对劲，想到上次她和方为安去孤儿院的照片被人偷拍，那角度绝不是记者的杰作。
迅速走去了后台，负责现场的管理人员自然拦住她，指了指门上的牌子：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我是陆思羽的朋友。”她这样解释。
“朋友也不行，请您在观众席上观看表演。”
“她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我怕会耽误她的演出。”
谎话谁不会说?
“这样啊……”安保看了眼里面，乱糟糟的一团，为难道，“那你进去吧，不过别呆时间太长。”
谁要理他!
陆思羽见她进来，眨着眼睛问，“以念姐，你怎么进来了?”
“前面坐累了……”
陆思羽……
刚才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在对着陆思羽拍照，她是怕她出事，进来盯着她。
***
送陆思羽回了家，一个人徒步走在璀璨的A市，夜晚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最容易让人沉沦。广场上的老人、孩子、情侣喧闹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