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住宅白布挂起,门庭冷落,竟然无一人敢来吊唁!阿娇站在断桥上,看着临江王府四个大字,不由得泪流满面。
当年少年何等风光,雄姿英发,许下宏愿叫那匈奴人踏不过阴山,转眼间,往事都成浮云。
十八岁的阿娇是老姑娘了,却迟迟不嫁?是为何意?
周氏疯了,敢诋毁未来的太子妃,一个小太监尖锐的叫声响彻整个临江王府,周氏披头散发冲到小太监面前,就是一巴掌,小太监被打愣了,跪在周氏面前一动不动。
周氏看了眼棺木,仰天长笑,然后恶狠狠地盯着阿娇诅咒:“陈氏阿娇,我诅咒你这一世丈夫不爱,一生无儿无女,老死冷宫!!!”
说完,周氏撞棺木而死!那愣神的小太监吓坏了,立即跑出门外,大喊:“周氏自杀了,周氏自杀了。”
阿娇哭了,回到堂邑侯府看到二阿兄和大阿兄和嫂嫂们嬉笑怒骂,恩恩爱爱,心里的紧绷的那根琴弦断了!
也许,她该嫁了!
三天后,太子刘彻迎娶十八岁的阿娇,当大红的花轿抬出堂邑侯府,一个十一岁的少年郎流下了眼泪。
“咦!我为什么哭了?”刘季哥自己问自己,却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盛大的婚礼在长安街举行,骑在马上的刘彻意气风发,他那双似鹰一样锐利的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
十岁那年,皇帝册封他为胶东王,改名为刘彻,在高兴中喝的酩酊大醉的他,梦见了自四岁那年开始梦见的老人。
他知道了,前世他负了她,却不知道如何负心的,这一世他定然会小心翼翼,改变她和他之间的命数。
下马迎出新娘,瞧着她,嗯嗯,五六年过去了,他终于和她一样高了,一直以来,他感到很不安,阿姐比他大了七岁,阿姐心里的想法是什么样?
他全然不知!
满堂的宾客来祝贺,一杯一杯的灌酒,他一杯一杯的喝下去,没有拒绝。他想要阿娇看到他为她喝的酩酊大醉的模样。
终于喜宴接近了尾声,刘彻被一群公子哥儿拥进新房,有一个俊俏的郎君觉得刘彻娶了个老媳妇,趁着醉意笑道:“太子,今日娶了个老女人,怕是心里不好受!”
刘彻冲过去攥住那俏郎君的衣领,冷眼横对:“你说谁老女人,我的阿姐是天下最美的姑娘!”
俊俏郎君脸色发白,尴尬笑道:“我收回,我收回!”
刘彻这才放手,此等丈夫为妻子执言怒揍他人的做法,被好事的丫鬟传到新房内。
秀妲一边吹蜡烛一边笑着说:“小姑爷,真好!”秀妲跺脚,赶忙改嘴说:“是太子爷真好,都为您打架呢?”
阿娇没回话!
秀妲继续说:“皇都哪个人不夸赞太子爷年少英才,这等好郎君让您给抱在怀里了,等太子爷大一点,知晓男女情爱了,您可要小心外面的狐媚子。”
阿娇看不出表情的容颜在烛光下闪现,她缓缓吐出:“外面也传,我是个老女人,还是个有权有势的老女人!”
秀妲气得坐在椅子上拍桌子,“外面那些碎嘴的婆娘说的话,翁主不要放在心上,只要翁主和太子爷把日子过好,翁主幸福了,那些人只怕是眼红都来不及。”
阿娇瞪了眼秀妲,脖子突然酸了,叫秀妲过来揉几下,这才好些了。阿娇耷拉着肩膀,喊:“秀妲我累了,能不能将凤冠霞帔脱了吗?”
秀妲坚决摇头!
“这可是要等太子爷过来,亲自为你取下,翁主还是忍忍!”
门开了,刘彻推开房门醉醺醺地走到阿娇面前,秀妲见太子爷回来了,就自己退下去了,偌大的房间,就刘彻和阿娇两个人。
刘彻为阿娇取凤冠的时候不怎么顺利,凤冠的某一个钩子被盘根节错的头发缠住了,稍稍一用力就疼的厉害!
“哎呀!疼!”,阿娇喊道。
“我没有用力!”刘彻快被这凤冠弄疯,真想叫人过来,但想着新郎为新娘取下凤冠平生难得一次,便只好耐着心继续。
刘彻取凤冠的没喊累,阿娇倒是喊累了,说低着头很辛苦。
刘彻说:“坐床上去,趴在我腿上。”
阿娇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实在是太辛苦了,结婚结两次都遭罪。
阿娇趴在刘彻的腿上,呼出的热气烫到了刘彻,刘彻的脸越发通红,取凤冠也不专心了,他的某个地方好像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