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瓷盒样品后,牧子语迟迟没有提出离开,司徒贤夫妻通过这几次的相处,知道牧子语不是那没有分寸之人,但她迟迟不肯离开一定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出口。
“牧老板,可是阡儿出了什么事?”司徒贤只好打破僵局询问道。
“呃,是也不是!”牧子语说道,在心里组织着语言要如何说。
“阡儿出了什么事?”司徒贤夫妻俩立即紧张的说道。
“阡儿没事,只是有件事想向司徒老板求证。”牧子语想着反正一定要说,干脆也别拐弯抹角了,“司徒阡不是体弱,而是中毒,不知两位可知晓?”
司徒贤两人心里一凸,这么快就发现了?
随即两人又想到牧子语家的神医原溯老人唐晏,心里也就很快释怀了。
他们不就是因为原溯老人在牧家,才想方设法的把司徒阡送去牧家的吗?
牧子语一看两人的表情就知道,两人不但知道司徒阡是中毒,而且看样子也是因为知道她家里有唐晏这位神医才接近他们家的。
牧子语的心有些凉,亏她还老觉得古人傻,人家都把阴谋使到自己家上了,要不是唐晏她肯定傻傻的就信了他们。
想到这里,牧子语才惊觉《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兵法奇书不都是古人撰写的吗?
还有那些宫斗争宠的戏码,不都是古代宫廷剧经常上演的吗?
这些古人除了还没有造出汽车、飞机、电灯、手机等便利的生活用具外,那些个心眼、阴谋诡计可一点都不比他们现代人差,更甚至因为娱乐少了,这些古人的心思全用到算计别人身上了,其实说了这么多,牧子语就总结出俩字——闲的。
若是把这些爱使心机的人通通放到乡下种地,看他们还能有什么力气耍心眼。
“两位总得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牧子语的脸瞬间耷拉下来了,“别把人都当傻子,出来混可都是要还的。”
不知怎么地,明明是很严肃紧张的气氛,却被牧子语的后面一句话给搞得让人很想笑。
“牧老板,别生气,我们之所以不跟你说,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司徒贤忍者笑说道。
“是不是为我们好,我们自己自会判断,可你们若不说,那我们只好把这未知的危险送还给你们了。”半天没说话的霍焱珏一张口,就直击要害。
看看,这说话的水平,明明是威胁,却还让人挑不出理来。
“这……”司徒贤夫妻俩对视了一眼,司徒贤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岭南一代一直是岭南王的世袭之地,岭南王是第一代左丘帝的直系亲弟,本来岭南王做为封地的世袭王爷本应拥护皇族,可是却因为百年前的左丘帝不但抢了岭南王最心爱的女人,还想要寻个错处收了岭南王的封地。
岭南王当然不肯了,哦,我不和你抢皇帝的位置,已经是看在咱们是一个先祖的份上了,没想到你居然不顾兄弟情谊还想收回封地。
于是,岭南王爷当场拿出老祖留下的铁券丹书,驳了皇帝的面子,最后,岭南封地没有收回,岭南王心爱的女人惨死,岭南王虽然没反,却也不再交礼税给皇帝,虽然说封地可以自给自足,但每年京都皇城里的皇亲贵胄的婚丧嫁娶,节日庆贺,封地都是要送礼的。
这么一闹,岭南王算是和京都断了礼尚往来——不亲戚了。
其实,这岭南王和左丘帝早就出了五服,只是同姓左丘而已。
并且,因为岭南一带山峰重多,又因为山多匪多,岭南王一直都有养私兵,以缴匪患,保岭南百姓的平安。
左丘帝做为一个现代人,一个当权者当然会阴谋论的想着,岭南王既然敢养私兵,那就一定敢造反。
于是,多次攻打不下,临终前左丘帝留下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悔恨咽了气。
经过多位大学士的揣摩得出结论:兄弟和睦,才能定国安邦。
顾皇家祖训第一条:家和万事兴。
至少前两代皇帝、王爷都是和和睦睦的过了百十来年,哪怕只是表面的和睦也是和睦不是。
只是,岭南王至死都没有原谅左丘帝,并再未踏出岭南一步,岭南王临终前还交代后世子孙:不惹事,但也不要怕事。
而司徒阡本名叫左丘阡,是这一代岭南王的独子,下一任的岭南王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