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次真是王总的意思,知道真相的简然为那场没有去成的演唱会消了点气。
也许是舒逸觉得今天自己状况不佳,便没有呼来唤去,简然悠闲的过完一天,等到电梯大军退去,她才拎着包不慌不忙向电梯走去。
站在电梯里,简然老远就看见舒逸走来,她条件反射性的躲避,猛按下关门键。只可惜电梯反应比较慢,舒逸几步赶来时电梯门正慢慢闭合,他一个侧身便挤了进去。
简然无语的看向别处,却听舒逸问:“你干嘛躲着我?”
没有回答舒逸的质疑,简然只是平静看他一眼,“你刚才那样挺危险的,等下趟电梯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赶时间不行啊?”舒逸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要躲我?”
“我没有。”
“是不是因为昨天说了太多关于我的坏话,所以心虚啦?”
人喝断片后什么事都可能做得出来,简然心里清楚但还是一口否认:“没有。”
“昨天有五月天的演唱会?”
“… …”
“让你陪客户并不是我的提议,王总忽然就要求你去,我也不好在众人面前反对。”
舒逸觉得有必要跟简然解释清楚,不属于他的锅他不背,况且他现在急需与简然搞好关系。
“嗯。”
她痛快的回应让舒逸惊讶,“你不怀疑我?”
简然点头,“我听郑经理也这么说。”
所以是因为郑泽她才相信他的话?舒逸的心情就像是做了过山车,瞬间从云端跌落低谷,话也不会好好说了。
“反正在你眼里我就不是个好人,要么奴役你,要么就是个双标狗。”
“我可什么都没说。”简然觉得自己很无辜。这个舒逸,又发什么神经。
“‘舒逸他还时时刻刻刁难我、使唤我,我是他的奴隶么?这是二十一世纪,大清朝都亡了,当个领导了不起啊。’这可是你的原话。”
“就算我确实说了,就好像你没这样做似的。”简然不服气的顶了回去。
“那你呢?”舒逸没好气的瞟她,“就因为上次我找郑泽出面,所以你就认为这次我也找王总来向你施压陪客户?”
简然被噎得无话可说,好一会儿才想到反击的理由,她正准备虚张声势开口时,忽然一片漆黑,就连正在下行的电梯也不动了。
她懵了,直到舒逸轻呼出“停电”简然才后知后觉,惊吓后的余悸使得心跳加快,半天她才接受了停电的事实。
一盏幽幽的应急灯是电梯里唯一的光亮,凄清又惨白,还不如黑着。简然不自觉往舒逸边上靠了靠,故作淡定的问:“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舒逸倒显得很镇定,“我已经按下报警器了,现在和物业联系下。”
一分钟后,舒逸放下电话,简然立马追问:“怎么说?”
“这是突然停电,他们的人也正和电力维修员联系,会第一时间让电恢复的,让我们耐心等待。”
这官方的说辞一听就知道是应付人的,简然泄气的往墙上一靠,不说话了。
空气里的尘埃在那束光亮中尽显,长时间的静默让舒逸觉得沉闷,分明曾经无话不说为何如今却形同陌路。他有些难过,又不知道简然在想什么,犹豫了好几次才开口:“你经常喝醉?”
半天得不到回应,舒逸又问:“上次喝醉是和谁在一起?”
良久之后才听到简然弱弱的回答:“管的宽。”
舒逸只以为简然是心虚,又被她这么一顶撞,不禁开始絮叨:“你一个女孩子醉酒后怎么能和男的在一起,那时候你一点防卫能力都没有,男的禽-兽起来什么做不出来?你的警觉意识全都喂狗了?”
见她又不搭理自己,舒逸气不打一地出,跨一步来到简然面前时才发现不对劲,她脸色苍白,比应急灯的亮光还要白。
“你怎么了?”
“我没事。”简然这次回复的很快,声音里却带着明显的颤抖。
还是一如既往的爱逞强,舒逸无奈叹气,“害怕就说出来,我不会嘲笑你的。”
“没有的事。”轻度幽闭症这事连父母都不知道,简然不愿意跟外人说,更不想让舒逸知道。眼看被识破,她本就急躁的情绪被点燃,这会儿有些出言不逊:“跟你在一起就没遇到过好事,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