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青恒在心里回味了下小丫头软糯的叫圣僧哥哥的声音,竟意外的觉得这个称呼撩人,撩得他心痒难耐,他看了看那张叫出那个称呼的小嘴巴,立刻有些口干舌燥的转开了头。
“我才不叫,多腻歪。”
姚青恒有些不高兴的眯了眯眼,道。“阿隐,嫌腻歪?”
“若是别人这样叫才腻歪,至于我嘛,阿兄本来就是哥哥啊,叫阿兄圣僧哥哥也和叫阿兄一样的。”
“不一样,我也不是。”
“你不是什么?”
姚青恒摇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不是觉得腻歪,好了,夜寒露重,赶紧回去吧。”
不知道阿兄高兴什么,一路笑吟吟的,三角眼都笑成了月牙状。
回到三房,姚青恒陪她先去看了姚青药,小家伙已经睡着了,两人退出屋子。
姚青恒吩咐艾叶去准备点粥端去寄药,青隐讶异的看着他。“阿兄饿了?”
“我不饿,给你准备的。”
青隐吃着粥,姚青恒坐在对面,她看了看他,举起瓷勺。“阿兄,你真的不吃吗?”
姚青恒神情专注,直盯着她。“阿隐,以后不要再给阿兄寻妻子了。”
她一愣,吞下嘴里的粥。“我也不喜欢那秦女郎,阿兄不喜欢那就不找了。”
姚青恒便宠溺的笑起来。“准备准备,再过半月咱们去京城。”
“哐当。”
“请小娘子恕罪,奴这就收拾好,”乌嬷嬷将打翻的托盘捡起来,慌张的对兄妹俩道。
姚青恒看了乌嬷嬷一眼,摆摆手。“你先下去歇息,叫侍女进来收拾。”
“咱们去京城做什么?”青隐问道。
“参加今年的秋闱,阿隐,我的丁忧已经过去了,阿兄以后会带你去京城,让你过更好的生活。也会保护好你。”
生活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没有在乎她的或者她在乎的家人陪在身边,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她笑了笑,问道。“我们还回来吗?”
姚青恒道:“大概不回来了,别担心,京城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于氏等了两天没有收到秦夫人消息,而姚青恒这边也没松口。本来还有一个姚青采在手里攥着,可上次宴会上看上她的都是一些商户,有钱是有钱,可身份太低,她不能损了姚家的门第,尤其不能堕了丈夫身份。
本来有一家,家里有钱身份也还可以,问题就在三丫头嫌弃那家公子人长的丑,这两天她这个嫡母是频繁的出入一个庶女的院子。
每次嫡母过来,姚青采都惴惴不安,她深知祖母所谓的遗言对于氏来说根本不顶用,她必须得在于氏用强之前找到退路。
这边姚青采还没找到退路呢,那边于氏又出了麻烦。
一直被于氏藏着掖着的姚青桓被抖了出去,聚众吃五石散,花柳病。这事直接传到了凉州,姚大人一封书信回来直接将儿子从家族除名了。
除名那天,姚大人没法回来住持,直接请了旁支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开了祠堂,抹了姚青桓的姓名。
于氏当天直接晕倒在祠堂,等她醒过来儿子已经被赶了出去。
于氏原本想着用一场花宴完成她的换亲计划,姚青恒娶了秦家女郎,她的桓儿娶那袁家女郎。
秦家和袁家家业都很丰厚,这门亲要是真成了,不但儿子的亲事解决了,大房的银钱也能有宽裕。自己这房没一个会经商的,桓儿还生性大手大脚,他这样的性子,若没有个富裕的外家帮衬,只是大房如今这那点产业,根本不够他挥霍。
于氏哭天抢地的在房里打砸,派出去找儿子的人都说不见二郎君。
于氏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仿佛老了十几岁,没有了往日的盛气凌人。她生病了,躺在床上,姚黄留下照顾着她。
关于大房发生的事,青隐知道是兄长做的。
姚家最大的毒瘤就是姚青桓,若是将来阿兄真的入了官场,这姚青桓铁定是污点,她一点都不同情他被赶出姚家。
姚青采抓住于氏生病的机会,抓紧时间想退路。她从小敏感,对那个从小没见过几面的四兄第一次见就映像深刻,说深刻其实更是恐惧,所以她这几年特意避开与之见面。
姚青采看得明白,这个家里真正有本事的其实是姚青恒。要不,凭借三房孤儿孤女的,六妹虽然聪慧,但她不上心这些后宅的争斗,更加对过日子不擅长。当年嫡母趁她病中,上门胁迫她交出祖母遗产的事,阿爹和二房的人不知道,但她知道。从那件事,她就知道,这个六妹对她们这些人看似温和实则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