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舞剑时身姿矫健,英姿飒爽的,看着就赏心悦目,知秋一拿起剑,她怎么看怎么别扭。
“小姐,我才学三天,再过段日子,肯定会更好的。”知秋累得全身汗湿,依然在坚持。
是她主动要学的,苏杭肯教已经很不错了,再苦再累她也得咬牙坚持下去。
锦书懒懒的支起手臂,虚撑着脑袋:“好好努力,以后苏杭离开了,我的人身安全就交给你了。”
“小姐,苏杭为什么要离开?”知夏惊讶的回头看她。
这两年,两侍女也算莫清了锦书的性子,她不喜欢条条框框的规矩与拘谨,有什么说什么的坦诚交流方式,她更喜欢。
时间一久,知夏知秋和锦书的相处模式,和主仆相比,更像是朋友。
“这个得问苏杭。”锦书眸光淡淡地看向苏杭。
她神色如常,并没有谴责苏杭的意思,但苏杭不自然的移开眼,竟没勇气和她对视。
锦书眉头微挑,很满意他的反应。
小屁孩良心上不好受了,以后要拴住他会更容易。
知夏和知秋都很好奇,苏杭为什么要离开,但看着苏杭冷峻的脸,她们都识趣的没问出口。
小姐的私事问不得,苏杭的私事,一样问不得。
夏天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锦书看得昏昏欲睡,快睡着时猛一摇头,一不做二不休的跳出窗户:“我也来练练。”
天天睡天天睡,再睡下去她的小身板就彻底废掉了,还是得运动运动。
苏杭站在槐树下,眼角余光瞥到她从窗口一跃而下时,惊艳自眸中一闪而过,随后却锁起了眉头。
“你穿得这般清凉,就不要出来了。”
她身上的衣裳少得可怜,一件红色肚兜和薄到透视的长裤,不让她这么穿还生气,好在院子终年累月只有他们四人。
不然,让外人看到她穿成这样也敢跨出房门,抓去浸猪笼都有可能。
“我又没跑上街。”锦书不以为然,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想怎样都是她的自由。
“小姐,外边热,屋里更凉快。”知夏明知劝不动,还是劝了一句。
小姐自生产后,体质真的很不好。冬天比谁都怕冷,夏天却比谁都怕热。
眼看着小姐的衣裳一天比一天穿的少,渐渐习惯她出格行径的知夏,也只能叹息几声。
锦书没理知夏,径自拿走苏杭手上的剑:“教我几招。”
这把剑,通体黝黑,一看就是好剑,光看着就很有气势,但重得她快拿不起了。
“我的剑太重了,你要不要换一把?”见她双手握剑,苏杭提议着。
这剑是父皇赐给他的,也是他从皇宫带出来的唯一东西,他很珍惜。不是不愿意给她用,是怕她拿不稳,误伤到自己。
“不要。”锦书嫌弃的看了眼知秋的木剑,“我就要你的剑。”
虽然她不会武功,但用木剑也太侮辱她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没人发现,苏杭眸光微垂,嘴角几不可见的扬起几分。
不管是人还是物,她最好只要他一个人的。
“行,想用我的剑你就用。”苏杭毫无原则的妥协,“但你能把它平举起来吗?”
锦书淡眸一斜,锋芒锐利:“小瞧我?”
她肯定没听错,苏杭刚刚那语气,分明就是瞧不起她。
“没有。”苏杭立即摇头,坚定否认。
他是摸着自己的良心,睁眼说瞎话。
剑尖往下垂她都握的吃力,怎么可能平举起来。
锦书冷哼一声收回眸,竟然敢小瞧她。
想当年,她也是练过跆拳道的,虽然是五六岁时练的,虽然练没两天就嫌累放弃了,但她毕竟也练过。
当她使劲浑身力气,一点点举起黑剑时,一旁的知夏看得心惊肉跳:“小姐,小心手。”
苏杭的剑很锋利的,轻轻一挥就把树枝给砍断了,要是掉下来被砸到,小姐性命堪忧。
“别逞强。”
苏杭站在她身后,双臂往前环抱,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只等着苗头不对就一手护着她,一手拿走剑。
“你走开。”锦书细小的双臂颤抖着,两手却死死握着剑柄。
“不行。”苏杭想也不想就拒绝,末了解释一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