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犹豫要不要出手帮忙时,张丛文已经叫喊张宣。
顾楚寒不再犹豫,见两人打出外间,立马隔断脚上的绳子,迅速逃离。
至于刺杀张丛文的那人,他既然敢做刺客,就有能耐逃跑。
这边张宣加入战斗,形势瞬间逆转。刺客不敌,又见屋里的人已经不见,立马虚晃一个杀招,迅速撤离。
“主子!你没事吧?”张宣急忙上前扶着张丛文。
张丛文胳膊上和背上两处伤,“没有大碍!”忙到屋里内室去,见顾楚寒不见了,脸色一阵阴鸷。
张宣看人不见,皱着眉,“他们还有同伙,把人救走了!”没有怀疑药,也没怀疑顾楚寒。
顾楚寒一路避开人,悄声回到自己在制作厂的住处,找出程沂那封让他讨好张丛文的信,仔细辨看。拿着找来严俊风,“你帮我仔细看下字迹,是不是大哥的!”程沂对张丛文就算欣赏赞扬,她也已经尽到收买讨好,却也不会到再让她去抱大腿的地步,再抱抱到哪一步!?
“怎么会不是子须的,你怀疑这字迹不是……今天去找张知府遇到了什么事?”严俊风立马警醒的问她。
顾楚寒把两包药和一把刀子扔在桌上,“张丛文被人刺杀,我是借势偷偷逃出来。否则,这会已经被人下药扒光了!”
严俊风倒吸口气,脸色瞬间难看,“你是已经猜到了,那你还敢一个人过去!?”
张丛文竟然会对顾楚寒下手,他阴着脸站起来,来回走了两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那些只是顾楚寒的猜测,她一点证据都没有。
看她还不说,严俊风有些急怒,“子须把你托付给我,你要是出了意外,我万死难辞其咎!你已经怀疑他图谋不轨,还一人犯险,胆大妄为!”
顾楚寒翻他一眼,“我怀疑我不是第一个,而且张丛文武功高强,他身边的那个张宣,更是高深莫测!那刺客两眼满是仇恨,早不出晚不出,偏偏今天出手,应该跟张丛文辱虐男子有关!”
“这张丛文竟然是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严俊风再看顾楚寒,心中一阵后怕,这般美好的人,若真被辱虐,子须只怕会疯吧?
所以顾楚寒看着程沂那封带着隐晦暗示的信,就怀疑起来。
严俊风让她拿出程沂之前的信笺,仔细比对,“这不是子须的字迹!虽然很像,但不是的!”
顾楚寒点头,低垂着眸,眼中杀意闪烁。
“你准备怎么做?”严俊风问她。以他的权势和手段,自是可以护住他,但整个顾家就不那么容易了。
顾楚寒抬起头,淡淡的笑道,“他既然想玩,自然是陪他玩玩啊!”
看她面上笑着,眼底却闪烁着森然的幽寒之气,严俊风都莫名心中一寒,“你先不要乱来!”
“我知道!我有耐心!”顾楚寒笑容更盛。
严俊风又叮嘱她一边不要轻举妄动,有任何事都跟他商量,立马先回去布置。
次一天,顾楚寒叫着顾大郎,又带着顾十郎到府衙来。
张丛文看到她过来,眼神飞快的闪了下。
“大人!”顾楚寒笑着上来见礼,“我昨天喝醉,没有耍酒疯吧?一觉睡醒睡在制造厂里,是张宣送我回去的吧!?”
这解释有些太拙劣,一个半斤不醉的人才喝了三杯,不可能没有一点怀疑。
顾大郎皱着眉看顾楚寒一眼,拱手给张丛文见礼又赔罪,“舍弟喝不得米酒,几杯即醉,实在让大人笑话,给大人添麻烦了!”
要说顾家一众子弟中谁最可信,当属顾大郎。他秉性正直,原则性强,又是这一辈老大,向来以教导弟弟妹妹为己任,力争做个表率。顾楚寒说她不能喝酒,在张丛文跟前喝多喝醉了,那是训斥说教之后,赔礼赔罪的正经认真。
张丛文也有些相信了,不过他素来谨慎,笑着没有接应,反而转移起话,“你大哥这快要秋闱,竟然还没有出发?”
“不急!学生等三叔消息确认之后再行不迟!”顾大郎代为回话。
张丛文又问顾大郎,“可有把握?”
顾大郎把握不大,即便他学问不错,可无权无势,不打点,想要高中太难。端看他几次没有考中秀才便知。不过这次,舍弟的功劳多少会给他借光,想必会容易些。但张丛文问这话,让他略有些激动,“学生定竭尽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