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口口声声说报答大人!现在就是你们报答的时候,你们却不愿意了!?”下属上来喝斥。
顾凌山两眼都红了,手足无措的解释,“认爹娘认的是爹娘,是运势和命势,不能乱认的!大人要帮我们报答别的,我们肯定报答!这个真不行!”
这么说就是在逼着他们报答了一样,张丛文喝退了下属,叹道,“也是我一直无子,又十分看重九郎,起了收做干儿子的心思。也是我难为你们了!你们起来吧!”
顾凌山忙又保证了一番,带着顾楚寒和顾十郎告辞离开。
走到外面,见有人跟踪,顾楚寒问,“爹!张大人对我很看重,要是认了他做干爹,我以后的前途和仕途就有着落了啊!”
顾十郎看她竟然说这话,也忙跟道,“张大人对我们家很好的!也是他帮了很多忙上折子,爹才被赦免那么快!”
顾凌山苦着脸叹气,“爹也知道,只是爹也不能把你哥往火坑里推!你没看见那血书后面的话,张大人的死期到了,要是我们认了干亲,那些人报复不了张大人,来杀我们,那我们可咋办!?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张大人要被冤枉,我们大不了去弄万人书!”
后面跟梢的一直跟到他们爷仨到住处,这才回去复命。
张丛文听了,并没有彻底打消怀疑。
然孟氏手脚快,不过一天把绣活儿赶完,就收拾了东西过来跟他们汇合,一起回家。
严俊风听他们要走,送来一堆野味山珍和月饼的节礼,又一起到府衙辞行。
张丛文看着,放了他们走。这个时候,不能再节外生枝!只是看着顾楚寒,眼中闪过不能得手的不甘。
离了府城,顾十郎暗暗松了口气,看着顾楚寒笑。这下这个麻烦可大了!那个暗中一直想刺杀张丛文的肯定会借机刺杀,那张丛文也就没有功夫来觊觎九哥了!
他们走后没两天,那血书上的话就渐渐传开了,全城哗然,不敢相信。奸污残害少年?这可是变态才会干得出的事吧!?就算大户人家圈养娈童的,也有断袖的,但张丛文奸污残害,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事情爆发之后,就有张丛文得罪过的人直接检举上去。不是滴水不漏吗?这么大个把柄,看你还得意!?
张丛文让府衙的门大开着,“我问心无愧,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惧怕,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尽管来!自有天道在人心!”
他说的大义凛然,当晚一阵雷雨下,大堂外挂的光明正大的牌匾就烧着了。
人们纷纷怀疑,是不是张丛文真的干过伤天害理畜生不如的事,被老天报应了!?
张丛文才不信什么天道报应,一边辟谣,一边让人去查谁在暗中搞鬼。
只可惜人海茫茫,暗中的人仿佛没有出现过,各处都查找不到,衙差就到处抓着来往客商审问,更是弄的一片混乱。让人更加怀疑。
张丛文也有些焦头烂额之态,心里忍不住暴戾,面上还要忍着,稳住姿态。
他不是没有被人对付过,可那一面却从来没这样揭露过,还在之前杀了张宣,一下子砍掉他最得力的臂膀。
顾凌山爷几个却已经赶到了家,马车里拉着孟氏,顾楚寒和顾十郎坐在外面。石赞赶着没有车棚的一辆拉着买的节礼和顾苒娘的陪嫁,还拉着顾凌山和黑胡。
一行人到了家,顾婆子看爷几个回来,还拉回了节礼和顾苒娘的陪嫁,很是高兴,忙招呼着让爷几个先吃饭,在洗梳。
孟氏也拿着包袱和节礼回到家。
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中秋了,也到了秋收的时候。
今年雨水足,稻谷晚了几天,多数人都准备过了十五之后再收。
顾四郎和罗霞莺也带着儿子拉着节礼赶回来。
顾凌山不让他们上门,“我没他这个儿子!让他滚出去!”
顾婆子看着,叹口气,把月饼和肉收了,让顾四郎和罗霞莺先回去,“一家人也没有成仇的,我再去劝劝吧!时间久了,你爹放开了就好了!”三儿子当初娶谢氏花了多少心思,她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怕媳妇儿受妯娌欺负,又是劝又是撂挑子的让分家。现在谢氏人没了,他心里咋能好受?说不得好一段时间过不去这坎儿。
顾四郎看看,没有多待,送了节礼,十五刚过,找了村里人帮着收稻谷整地,收成一家一半,把地给佃了出去,带着罗霞莺和儿子又回了府城。他现在没有银子,只能靠公厕茅房买卖大粪来赚钱,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必须要弄到银子!要比顾九郎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