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关着门的家居铺子,三下两下上去,直接把三棵树家居的牌匾拆下来,一脚踹开门。
铺子只是没有开门迎客,木工师傅和学徒还在后院里干着活儿,里面有人。
听见响动,三个人都跑出来,看他们过来,立马就知道这是来找事了,都有些警惕防备。
“三棵树是我的招牌,叫你们掌柜滚出来!”顾楚寒直接坐下来。
得贵看着被摘下来的招牌,想到顾家也有投钱在铺子里,连不少订单都是分过来的,脸色变了又变,连忙跑去找何旌之何木根。
听她们打到了铺子里,还拆了招牌,崔氏嗷的一下站起来,“啥是他的招牌!那分明是我们家的!要没有我儿子我男人打的家居,他开他娘的家具铺子!畜生!贱人!狠毒奸恶的下贱胚子!”
“好了!你别骂了!”何木根涨着脸怒喝一声。
“凭啥不骂!有啥不能骂的!?本来就是靠着你和旌之打的家具才发了财,却反口说我们靠她家发财的!看不起我们,把我们家使劲儿往地下踩!就是下贱恶毒不要脸!现在还敢到铺子里,肯定要打砸铺子!报复我们不要顾苒娘那个下贱浪荡的贱人!”崔氏怒恨的叫骂着。
何木根听她满口脏话的咒骂,气恨的上来狠狠一巴掌扇在她脸上,“你给我闭嘴!”就算听那些说他家靠顾家发大财的话他心里不太舒服,可不能不承认,是顾家帮了他们才挣到那么多钱。这个娘们儿记恨不承恩,还反骂顾家,让人说出来,何家就是忘恩负义,不是人!
崔氏一下子被他打到地上,怒恨的铁青着脸,“你…。何木根!你被他们灌迷魂药了?”
“你给我好好做人!做不好就滚回家去!”何木根怒斥。
看他怒气勃发,崔氏也不敢太过挑衅,但心里更加愤恨,仇恨。
何旌之和沈漪还睡着没有起来。沈漪皓白的手臂伸出大红鸳鸯锦被,搭在他光洁的胸膛上。
何木根过来一问还没有动静,看丫鬟在外拦着,面上难看,沉声道,“叫旌之起来!”
他声音不小,何旌之猛地惊醒过来。
他一动,沈漪也睁开眼,随着他坐起来,拥着锦被,露出胸前片片青紫吻痕,“旌之!?”
何旌之看着两人的景象,心下一紧,脸色慢慢白起来,不敢对上她盈盈水润的美目,连忙掀开被子起来穿上衣裳。
“旌之?”沈漪也忙跟着起来,却两腿虚软,一下子倒下去。
她惊呼声起,何旌之急忙冲过来接抱住她。
沈漪满脸通红,两眼水光含怯带羞的看着他,小声道,“我的腿……我的腿没有一点力气了…”
何旌之想到最后不知道怎么疯了,又看她这般,忍不住脸也红了个透,没有说话,抱着她起来又放回床上。
等了半天才见他出来,还满脸耳朵都红着,何木根难看着脸,“九郎……九郎他们去了铺子里,摘了招牌,你跟我过去吧!”
何旌之顿时脸色一白,无声的点了头,跟着他出门。
崔氏也急忙跟上,这两个都是软柿子,那顾家凶恶狠毒,肯定会被他们啃的连渣都不剩!绝对不能吃这个亏!
半路又拉着何旌之,问他,“你们昨夜圆房了没有?”没有圆房她心里可不踏实!圆了房,她才能安心!这个儿媳妇才跑不了!刚才急着出来,忘了去收元帕了!
何旌之脸色几变,没有跟她说。
崔氏气的锤他,“你是不是还想着顾苒娘那个贱人!我给你说,就那贱样给沈小姐提鞋都不配!还有那顾九郎,说的赚了大钱发了家,还不是勾引男人……”
“够了!”何旌之怒沉着脸。
崔氏简直七窍生烟,儿子现在这个样子,分明就是还忘不了那个小贱人!还站在她们一边的!又拉着何木根警告他,“之前的铺子,活儿是你们干的,家具是你们打的,她们家拿了大头,发了财!这个铺子可完完全全都是我们干的!她们要想分一份,没门!”
顾楚寒在铺子里投的有银子,虽然只占三股,却也是一小半。她本想等顾苒娘出嫁,这三股要给她当陪嫁的。何家是赚了点钱,但沙发全包面的不好卖,半包的露出木制卖的才更好,何家那点钱根本铺设不开上等木料的摊子!
看三人都来了,同来的还有个管事模样的,沈家的人,顾楚寒冷冷勾起嘴角,“铺子开不开,我不会阻拦你们,我的东西,我全部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