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顾苒娘就是个烂贱人!根本配不上我家旌之!不是她勾引,我家才看不上你们!”崔氏怒骂。
“配不上?勾引?”顾楚寒说着,回头看了看何旌之,何木根,嗤笑,“我可记得当时,我家开着铺子,向朝廷进献插秧机和脱粒机,得了奖赏!若不是你们所谓的送我就医救过我,我会答应你们这种有极品的亲事!?”
外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听着都瓮声议论个不停。
顾楚寒最后目光落在何旌之脸上,“你怕早就不是处男之身了吧?”
何旌之脸色瞬间刷白。
顾楚寒本是炸他,看他这个样子,怒哼一声,“真是好!”
顾凌山看了看三人,又看了看铺子,拿着图册跟顾楚寒离开。
众人看着都让开路,等几人一走,顿时又围着铺子议论指点,声音也越来越大,“四十两银子不到三年变成了一万多两,这简直是大发啊!还说人家忘恩负义!真要忘恩负义就不会让他们参到自家铺子里,分那么多钱了!”
“就是啊!说是打家具,那顾九郎不说了,是他手把手教的!要不然何家根本不会!”
“何家要是会,早就干起来了!没看那顾凌山连图册都拿走了!”
有人反驳,顾楚寒也不可能会。
立马被几个人围攻似的说,“他要是不会,全是何家的,就何家这种德行会乖乖让人家分大头!?”
“连分钱都不会呢!看那崔氏还不让人家拿!人家只是拿走她们家的招牌图册,和投进去的本钱利息!”
“说何家不会我是绝对相信!说那顾九郎不会,我可不相信!我们家可是有插秧机,脱粒机,前些天又给我媳妇儿打了一台织布机!人家都说那织布机奇妙无比!织的锦缎快了一半,织出来还漂亮!可比以前赚钱多了!他要不会,能做得出那些机器的不会?!”
“就是就是啊!听说朝廷的官他都不愿意做都拒绝了!当今圣上赞赏的很!让整个顾家子弟都进县学府学念书,不交束脩!”
“人家不要封赏,不要官位,做那么大贡献只为救他爹!家里干着铺子,带着还没成亲的亲家一块发财,没想到他们何家发了财,就攀到沈家这个高枝儿上了!”
有人反映过来,“刚才我听那顾九郎说何旌之,早就不是处男之身了,他白着脸没反驳,那是不是就是承认了!?就是说他和沈家小姐早就私通了!?”
众人说着的,有些嫉恶如仇的就咒骂起来,一个两个骂起来,更多的人也从众的跟着咒骂两声,这种事要是摊在他们身上,肯定不放过这种阴险恶毒的负心人!
流言一下子纷纷乱起,很快把顾楚寒的谣言压了下去。
崔氏被打的狠,又是羞恨又是怨恨,简直恨毒了顾楚寒,恨毒了顾家!听着那些人的议论指点,更恨不得撕吃了顾楚寒!
何旌之,何木根也脸色难看无比。
得贵把崔氏扶进铺子,又关住了门,关住外面的议论指点,和不忿不屑的咒骂。
顾楚寒却看了看街上,然后找了中人,暂时租下一个小院,到大车店去接顾苒娘,“我要在这里住些天!接手武昌府的生意!”她已经给严俊风去了信,告知他,断掉弹簧床垫的货源。但这些单子,她要全都接过来!
“好!我们在这边开个铺子也好!”顾凌山表示支持。
石赞忍不住提醒,“不论沈家,还是何家,怕都不会善罢甘休,会打压对付我们!”
顾凌山抿着唇冷冷低哼了声。
顾楚寒眼中闪着怒火,除了当年小姑被害身陷囹圄时,她还从来没有那么大的怒愤,到底是她识人不清,还是人心易变?
“九郎!你做的很好!不好的是他们!”顾凌山坚决道。
顾楚寒的确有些自我怀疑,不过现在却不是她自弃的时候,接了顾苒娘和顾十郎,顾若娘回到租住的小院。
黑胡和石赞出去买了米面油菜回来,顾楚寒洗了手要做饭,顾凌山拦住了她,“爹来做吧!饭做多了,手就粗了!”
“没事!我来做吧!”顾楚寒不介意道。
“手粗了,有些细致的活儿就干不了了。”顾凌山摸摸她的头,让她去跟顾苒娘说话去,他带着黑胡做饭。
顾苒娘在收拾屋子,虽然被打扫过,可有一段不住人,屋里各处还是自己再打扫一遍才放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