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态度,让顾里正更加喜欢,不光没忘本,顾家九郎更是有了权势还谦逊良善,这样的人,只遗憾以前没有多帮衬她们家点!不过现在也不晚,他是里正,同样姓顾,同宗同源,肯定是少不了他!
顾楚寒先回来,让顾老大和孙氏心里更加怒恨,忍不住咬牙。这小贱种本来就占了好,又先赶了回来,肯定把功劳都全占了!大郎离那么远,等他回来,都到年根儿了!啥好处都瓜分完了!
不过顾楚寒在路上多耽搁时间,也正好到家歇息一天,顾大郎也赶到了家。
兄弟聚在一块,顾大郎忍不住上来抱住她,用力拍了拍,“好样的!九郎!大哥都没敢想的事,你不但敢想,更是敢做!大哥佩服你!也以你骄傲!”
顾楚寒笑起来,“大哥!你可是我的坚实后盾!咱们携手同进才能办成事!才能真正带领顾氏一族发展壮大,长兴不衰!”
“好!大哥永远支持你!你要大哥干啥,只管说!”顾大郎又拍拍她的肩膀,只觉得她身子单薄,却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这话让孙氏听见,更是要气死了,“大郎!?”
顾大郎这才看见她,恭敬的行了礼,笑着道,“娘!”
孙氏见了当官的儿子,是高兴的不行,可刚才他的话却一下子让她气的不行。她家大郎太傻了!被顾九郎这小贱种牵着鼻子走,骗的团团转!只帮她们家跑腿儿干活儿,却不落个好!这一次不是小事,绝对不能让她们家得逞了!
见她要回家,顾大郎没应,“我先去给奶奶磕头!”
等见了顾婆子,见了顾凌山,又说了半天话,这才回家。
村里虽然打招呼的无数,但却没有像盼望顾楚寒一样,连里正和几个族老听她回来又是迎接又是上门的,让孙氏和顾老大简直不能忍!他们是大房!大郎是长孙!他是正经科考出身!又是一县父母官!官职比顾九郎那小贱种高多了!村里却只念他!不念他们家!也不念大郎!简直可恶!可恨!
村人趋利也是本能,盼望着顾楚寒回来,也是顾凌山买地并没有公布,说是还在谈,还在买。村里人也都知道这上万两银子,只有老顾家三房能拿得出!自然心里就倾向偏重顾楚寒。
不过顾里正当了那么多年里正,那也是有眼色的圆滑人,举义田办义学的事是老顾家三房提出来了,银子也主要是顾家三房出的,但顾大郎如今是七品的一县父母官,前途也是不可限量,官职还比顾楚寒,关键顾楚寒几个弟兄都很尊敬这位大哥!
所以一听顾大郎也回来了,也和小群的村人过来当面恭贺。
顾大郎只是沉稳,却也自在大方,招呼顾里正和村人坐下说话。
家常,见闻,做官的经历,又聊到族里的大事,义田和义学。
孟氏看他侃侃而谈,沉稳大方,偶尔朝她投过来一眼,相视一笑,忍不住心里欢欣。相公回来,她也能过上安心的日子!虽然因为义田义学的,公婆要生一场大气,但至少相公在家里,事情也都不是事了!
顾里正一众人刚走,孙氏就把孟氏支走,两口子拉着顾大郎说起话,“咱们家是大房!你又是长房长子!七品的一县父母官!地位官位从哪说都比他顾九郎高!这一次要搞啥义田义学的,你可不能傻!给她们抱腿儿,自己不捞一点好!”
顾老大更是直接要求,“就算办起来,这件事也该由我们家负责!由我们来管着!”
看他不忿不羁愤怒的样子,顾大郎沉默了会,问他,“爹!买一千亩义田要上万两银子,这个银子是咱家出的吗?”
顾老大勃然大怒,“咱家也是要出银子的!我们可是长房!这个时候不站住脚,等啥族规族谱的弄起来,我们长房就没啥地位了!要被她们家踩在头上了!”
“多大能耐端多大碗!多大本事吃多大饭!爹现在说长房,那长房买得起那些义田吗?还是你们愿意买义田出来救济顾姓穷苦人家!?供养顾姓子弟念书科考!?”顾大郎心里止不住的失望,他是想到了他们可能会不舒服,却不想竟然这么怒愤不平,还要拖后腿。
“那我们也是长房!你也是老大!你官职比他大!”顾老大怒喝。
孙氏横他一眼,然后温声劝顾大郎,“儿啊!不是爹娘小气,这不是便宜不便宜的!义田义学都是给姓顾的族人,也不是给咱们的!咱们也占不了便宜!就是这口气,不能让她们全占了!咱们是长房,要按资排辈!那个族谱的事,还有族长的,你可不能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