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团亮了亮,她已经差不多弄清楚了程铃的婚姻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但这个也太可怕了,可想到自己都能被人占了身体,再奇怪的事发生也是可以接受的了,“那个,你准备怎么管啊?离婚对女人多不好啊,真离了婚,田向阳不愁再娶,二姐可怎么办啊?”
“打住!你首先要摒弃离婚是件不好的事这个思想,不论是离婚还是结婚,都是人生中的一个经历,没有好坏之分,”系统开口了,“因为离过婚就觉得自己贬值,不配拥有更好的,那是自己看不起自己。”
“嗯嗯嗯,欲欲说的一点儿错也没有,我以前可是遇到过好几个离了也照样潇洒的,不过耐梅也不完全错,因为大环境就是这样的,大家本能的把离婚看成是家庭破裂,看成是一件不好的事了,其实觉得离婚的女人就贬值了,其实吧,”
程方悟用他丰富的人生经历来教育朱耐梅,“我觉得离婚的男人才最应该被歧视。”
为了给小朱洗脑,他也是拼了,不惜对自己下黑手,“你想想啊,离婚只分两种情况,一种是男人提出来的,一种是女人提出来的,就咱们国家这民情,大部分女人一般都工作,生孩子外带做家务,可这么付出,男人还提出离婚,是不是很没良心?这种男人该不该鄙视?”
“另一种情况呢,是女人提出来离婚,以咱们国家以离婚为耻的民情,女人还坚定的要离婚,可见这男人得多差劲儿啊!是不是也得鄙视一下?”
程方悟晃晃悠悠的骑着自行车,觉得自己都把自己给洗脑了,他叹了口气,觉得如果这世上啊,女人都像他一样,怨气肯定会少很多。
朱耐梅被程方悟说的又灰了下去,半天才道,“可是民情就是如此,谁也改变不了啊!”
“靠一人之力是改变不了世界的,所以不如先改变自己啊,别管别人怎么想,让自己先过舒服了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大家告诉你,离婚了,你的日子会不好过,你要怎么做?真把日子过的很差,来证明大家说的是对的?还是自己把日子过好了,打他们的脸?”
程方悟得意洋洋的撒开一只手,“就像现在,街上人肯定觉得我一个女人,单手骑车很傻,但管他呢,我自己心情好,觉得自己帅的不行,不就得了?”
当初他第一次导片子,人人都说他跨行,唱衰他,甚至说他是为了包养小明星(那只是捎带),可那些看扁他的人,除了在言语上攻击,谁还会去抢走他的投资跟演员?
他不照样拍了自己想拍的片子,用票房跟奖项告诉大家,他程方悟想做的,就一定能做得到!
“耐梅姐,你怎么来了?”韩萍站在办公室二楼上,一眼看见一身灰扑扑涤卡外套,脖子里围了条白围巾的朱耐梅正骑车进他们局大院儿,还有她加重自行车上骑着猪肉,一袋米跟一袋面,真能乡下人进城了一样。
韩萍见程方悟在楼上扎车子,忙跑到局办公室,“程哥,你爱人来了,就在楼下呢,还驮着好多东西,”
她捂着嘴儿咯咯直笑,“看着跟赶集才回来一样!”
这阵子她可没少听程钢说自己老婆,会画画,还发表文章,还英语好的能当翻译,韩萍也是大学毕业,她才不相信一个大专生这么全才,今天看到朱耐梅这形象,韩萍心里就跟打了胜仗一样,她一甩自己刚烫的大波浪,踩着自己的小高跟儿皮靴“呱嗒呱嗒”地往外走,“我说程哥,嫂子可真朴素!”
程钢从办公室出来,一低头就看见楼下的妻子了,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回头从屋里拿出自己的军大衣穿上,才下了楼,“你怎么跑我们单位来了?”
程方悟敏锐的感觉到了程钢的不耐烦,这是嫌自己丢脸了,他毫不在意的捋了把拂到颊边的头发,又从口袋里掏出手绢擦了把鼻子,“哎哟,这大冷天儿的,可冻死我了,这是不是我们单位发福利嘛,这么多我哪弄的动,想着把这一大袋面放你这儿,下班儿你带回家去。”
程钢看着车上那一大袋面,“你都带这儿了,还不如直接带回家呢,真是,我晚上还得晚回去呢,单位排小品呢!”
程方悟当然知道,毕竟这小品还是出自他的手,“那我等你一会儿,看看你们排的怎么样?”他好歹也是当过导演的,给指点指点应该是没问题的。
“不用不用,”程钢连连摆手,“孩子还在家呢,你出来这么长时间,该把他饿着了,”这个小品叫《同桌的你》,程钢跟韩萍演一对儿多年未见的同桌,老婆在下头看着,程钢觉得他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