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一直站在院中,似是在等待什么。
云婶把阿达叔抬进屋里便一直坐立不安,怕得心慌慌的。
云婶走出屋,看到红雨像一尊雕像一样,“红雨,你怎么了?不回去休息啊?”
红雨冷冷地笑道:“我在等。”
“等什么?飞晴那丫头呢?你把她送去哪里了?”云婶好奇地问道。
红雨突然双眼冒出凶光,“云婶,你记住了。从今以后,不要再提这个名字!”
云婶吓得连连后退,忙答了声便跑回去了。
云婶此时有些后悔,感觉红雨非常不正常,可到底怎么异常,她又说不明白。当初红雨主动说帮忙,可是现在好像一直被她主导。
丑时一刻。
红雨突然闪身潜了出去,奔向城东门口。
也在这时,一直守在暗处的吴寒终于找到了机会!
他虽然是一个大夫,但是曾经在军营里待过十年的他,有一种强烈的敏锐感?
吴寒发现了很多处不对劲,但是凭他的身手,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些人,便一直躲在暗处找机会。
吴寒溜是院中,趴在乐正忌的婚房门口,屏住呼吸停里面的动静。
他知道这种做法没有太失礼了,若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被人知道他这个做师父的偷听徒弟新婚之夜的动静,这张老脸就别要了。
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吴寒轻轻的敲了敲门,然后警惕地回头扫视了一下周围。
以吴寒对乐正忌的了解,他不可能听不见。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许是这小两口喝醉了,不省人事了呢?
算了!吴寒刚想要转身离去,却又纠结地停住了脚步。
最后他一狠心,被骂就被骂!豁出去了!
吴寒又重重地敲了敲门,然后听里面的动静,还是静悄悄的。
此时云婶在屋里听到了敲门声,不过一想到红雨可怕的表情,她决定不出去多管闲事,还是猫在屋里算了。
吴寒使力把门推开,便看到两个人躺在床上熟睡的两个人。
吴寒立刻掩面,怕看到一些无法直视的画面。
可是他又反应过来,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们合衣而睡。
吴寒放下袖子,便慢慢走了过去,嘴里还轻轻地唤着:“飞晴?乐正公子?”
仍然没有反应。
这时吴寒已经走到床边,看到乐正忌身边躺着的不是自己的徒弟董飞晴,而是阿努玛!
顿时怒火中烧,伸手给了乐正忌一巴掌,怒骂道:“乐正忌!看你干得好事!”
谁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只能想到这一点。
那就是董飞晴被耍了。
乐正忌被甩了一个耳光,竟然没醒过来。
吴寒直觉得奇怪,心中更加疑惑。
这时阿努玛缓缓地睁开眼睛,她没有被下药,只是被红雨敲昏,此时听到吴寒的声音,她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便看到身边躺着乐正忌,边上又站着怒瞪着眼睛的吴寒。
阿努玛吓得刚要大喊,被吴寒迅速的捂上了嘴巴。
“别喊!是不是出事了?飞晴在哪里?”吴寒问道。
阿努玛没有因为躺在乐正忌身边产生任何欣喜的感觉,她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董飞晴去哪里了!
阿努玛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吴寒非常无语:“你干什么又点头又摇头?”
阿努玛示意吴寒拿捂着她嘴的手,然后这才说道:“吴大夫,出大事了!她们给飞晴和乐正少爷上药了!”
“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那飞晴现在在哪里?”吴寒来不及问清事情经过,现在关键就是确定董飞晴的安全!
吴寒心中有一个预感,不会是凉国那边派人过来,把董飞晴带走了吧?
在他看来,董飞晴就是一个孩子,一想到她会被人折磨,他便想把那些人撕了!
阿努玛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被红雨敲晕了。”
吴寒叹了一声,现在自己等人无能为力,只有把乐正忌弄醒了。
吴寒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从怀里拿出针灸所用的针包,从里面抽出一根针,便在乐正忌的头上扎了几针。
一刻钟之后,乐正忌头痛欲裂地醒了过来。
他坐起身,用力的揉了揉头,记忆出现一大片空白。
当他看到看自己穿着红袍时,才发觉自己成亲一事并不是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