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科学!”周瑾然本就有限地忍耐度终于耗尽,有些气急败坏起来。
“这有什么不科学的。”舒瑜见他跳脚,心里更是得意,笑得一脸精明,“你就没发现你躲人的时候总是很有规律吗?右后方右后方左后方,左后方左后方右后方,这么多年都没变过。”
她说着又伸手去捏他地脸。
周瑾然索性直接扣住她不停往他脸上干坏事的手,“适可而止啊,掐肿了我明天还怎么见人。”
“可以戴口罩,你不是特喜欢戴个黑超再捂个大黑口罩吗?”醉酒的人扑腾着还想用另外一只手继续去捏周瑾然的脸,“好周墩墩,你让我再捏一下,就一下。”
“你这话已经说了三回了。”周瑾然都后悔死了己,一开始竟然被她那句好周墩墩给哄了去,竟然相信一个喝醉酒的人会言而有信,这要说出去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他有些懊恼地撇开头,还是没能躲开舒瑜另外一只手的攻击。
为了自己的脸,他果断将舒瑜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也扣住了。
两个人面对面,双手被扣住的挣扎不止,她喝醉酒了力气又大,为了控制住她,周瑾然只得手脚并用。纠缠间,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舒瑜身上宽松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右肩膀上溜下一大截,大片的肌肤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周瑾然地视线之下。
才压抑下去不久的某种冲动再度死灰复燃,并且较先前而言,肉眼可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舒阿瑜。”周瑾然撑在舒瑜上头,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目光深黝,无边无垠。
她挣脱他的手,毫无半点眼力劲儿的半眯着眼睛冲他笑。
“舒阿瑜,我现在想亲你。”
舒瑜笑得越发灿烂,“那你亲呀。”
“我还想跟你做那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那就做呀。”
周瑾然看着她,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问她,“舒阿瑜,你知道我是谁吗?”
舒瑜说完动了动,转身把脸蒙进松软的被子里,声音含糊是含糊,吐字却够清楚,“你是讨厌鬼周墩墩啊。”
那一刻,周瑾然穷尽自己过去27年所学的成语,也没能找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词汇来形容此刻自己胸腔内激荡不止的激动。然而他很快便发现,他现在也就只能瞎激动了。
喝醉酒的人再一次说话不算说。撇下他一个人激动,自己在床上寻了个舒适的位置,睡着了......
——
第二日是个艳阳天。舒瑜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的时候,注意到房间落地窗上跟自己房间完全不一样的窗帘,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酒店,她还记得自己昨天是来这儿给许茜茜当伴娘来了。
她从床上下来,往热水壶里盛了水,插上电,然后再也不愿意忍受自己身上的酒气,直奔了卫生间。
泡澡泡到一半,宿醉后脑子里的混沌渐渐散去。舒瑜终于后知后觉开始零零碎碎地想起自己醉酒时候的一些片段——.闹洞房、真心话大冒险以及周瑾然被她捏得通红的脸......
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舒瑜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另外一位伴娘打过来的。
她这才想起她们几个昨天约好了,今儿个早上要一道去吃早茶。
舒瑜跟伴娘们一道吃过早茶,又被扯着跟她们一道儿在山庄的草莓地里摘了满满一筐奶油草莓。她其实有些心不在焉的,脑子里一直在意自己在回想不起来的那些个醉酒片段里到底干了什么。一整个早上,不仅她没能想起来什么,醉酒片段里的另外一个当事人也没有现身。
舒瑜一直在度假山庄待到吃了午饭才回去,因为已经跟学校请过假,所以下山之后便直接回了家。
家里没人,她便直接回房间补觉去了。
一个午觉睡扎扎实实睡到下午五点多,舒瑜醒来穿着家居服下楼的时候,在山庄时候一整个早上都没见着的人儿这会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家客厅还颇有兴致地跟他爹一道儿闲聊。
他讨好长辈的本事向来比她厉害。从周叔、佳琪阿姨再到她爸妈,投其所好的功力简直一等一。知道他老爹好茶,他就隔三岔五地搜罗些好茶给带过来,再有事没事就陪着喝会茶,嘴甜地夸上一夸她爹那些个收藏品,直接把她爹哄开心得连自己姓什么都要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