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过分了吧?”站在一旁的其他测试者窃窃私语，小声道，“怎么可能抽得出来?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啊!”
徐言言深吸口气，在脑海里道：“书魂。”
“莫风，作为堂堂山主，出尔反尔可不好啊。”坐在离贵宿山山主座位最近的柳宿山山主道：“你都答应收人家为徒了，还这样为难她。”
贵宿山山主莫风无辜地摊手：“哪有，我就是想测试下我徒儿的实力，看她运气有多好，能不能抽出长签来而已。”
“啧。”那山主道，“这种事情，恐怕没一个人能做到吧?”
“说得也是。”莫风笑了笑，看着徐言言慢慢地从签筒中拈起一根竹签，凑到柳宿山山主耳边，不怀好意道：“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吧，我就是后悔收她为徒了。”
☆、05
“是这根吗?”徐言言道，“书魂，说话。”
她拈起签筒中间的一根竹签，慢慢将它一点一点抽起，就在那短暂的过程中，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是长签，还是短签?几乎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们已经开始同情徐言言了。
“果然是短签吗?”柳宿山山主道，“你这招可真狠。”
莫风单手推开扇子慢悠悠地扇着风，嘴角勾起一丝玩弄的笑意。
然而下一秒，徐言言突然松了手，只差一点就可被完全抽出来的竹签重新落入了签筒内。
她抬起头，面向高台，正色道：“师尊，徒儿无能，无法从中抽出长签。”
“啊，那可真是抱歉了，徒儿。”莫风笑眯眯道，“既然无法抽到长签，那你这第二轮测试，自然是失败了。”
徐言言道：“师尊说得是，如果这签筒内只剩一根长签，而我又不能将之抽出来的话，自然没资格成为宗门内门弟子，只不过……”
她停顿了下，拿起桌上的签筒，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莫风眼神一变，神色认真起来：“只不过什么?”
徐言言手一垂，签筒内上百根竹签哗啦啦全部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吓了旁边的修士和其他测试者一跳。
“只不过……”徐言言直直与高台上的莫风对视，平静道，“这个签筒内，根本没有长签。”
全场寂静。
几秒过后，莫风哈哈大笑，收起扇子鼓了鼓掌，感慨道：“不愧是我看中的徒弟。”
“那么，这个呢?”他轻打了个响指，一名修士端着另一个签筒过来，将其放在徐言言面前，“这个签筒里面，一共有一千支细竹签，其中只有一根长签。”
徐言言抬头看着他，莫风道：“如果你能将它抽出来，我就正式收你为亲传弟子，如何?”
徐言言道：“师父不会再反悔吧?”
“当然不会。”莫风道，“掌门都在这呢，我怎么可能说话不算话?”
柳宿山山主笑着道：“我可是很喜欢你啊小姑娘，你要不考虑拜入我门下?”
徐言言没说话，目光转向桌上新放的签筒。
一千根，这难度可比之前那个高了许多，哪怕就算是中低阶修士，也可能根本就没办法抽到。
书魂道：“以签筒为焦点，凝神聚气。”
徐言言依言把目光定在签筒上，集中所有注意力。
在她眼里，那用深绿色竹节制成的签筒逐渐变得透明，现出里面的一千根竹签。
密密麻麻的竹签中，有一根尤为显眼，它的顶端跟其它竹签处于同样的高度，底端下面却镂空，长出一小节来。
徐言言在众人的注视中，淡定地将其抽了出来。
“不错。”高台上，坐在最中间的掌门难得地开了口，“看来这次招的弟子，都是些可塑之才。”
莫风笑道：“啊，是啊，毕竟这次招生大会的负责人可是我。”
掌门人“哼”了声，不置可否，莫风忙道：“您去忙吧，等大会结束，我这边会立刻整理名单给您。”
掌门人道：“那就交给你了。”
他起身离去，其他五位山主也紧跟着起身相送。
接下来，则是各位山主根据各人表现，挑选自己喜欢的收做徒弟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