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游乐就是,就是男版克莉丝。”
何陈不予置评。
“你是玲珑,那个赢了你的人是小蓝。”
“看起来我们都没有追到克……游乐。”
“怎么会!你仔细看,小蓝和游乐可甜了,”cp粉猛然惊觉偏离主题,“不是,不是我当然是支持你的,咳咳,一开始玲珑跟游乐情比金坚,到后来为什么小蓝一个天降系打败了有死亡白月光加成的玲珑呢?”
何陈忍笑,“嗯嗯,愿闻其详。”
男人浅金色的头发晃啊晃的,眉目含笑,凤眸薄唇,灵秀高贵,他本来是极其不易接近的长相,如今却眉目含笑,拉长音陪她说这些奇奇怪怪的理论。
心脏,又开始不规律了。
梁钟轻怔了怔,看了会何陈,突然双手捂住眼睛,丧气道:“何陈,千万不要变回来。”
如果你那么喜欢克莉丝。
就让我把心动,变成剥下的蒜皮,剔牙的牙签,昨天梳掉的头发。
把这一刻的心跳如鼓,变成早早晚晚从生活洪流中消失的一次性物品。
女孩子仰头躺在被子上,很无奈的模样。
因为爱上克莉丝,何陈偶尔在想,传说中的怦然心动,一见钟情是什么样的呢,发生以后该做什么,对方感受到的,跟我一样吗?
这一瞬间,疑惑有了答案。
过去种种暗恋,如幻影苍白破灭。
何陈忍不住握住剑柄,屏息片刻,又是那股好闻的气味。
他变回原来的样子,抿唇,克制问女孩子:“如果变回来了会怎么样?”
梁钟轻捂着眼睛刷的弹起来。
何陈松开剑柄,拉开梁钟轻的手腕,直直看到女孩子怔然的眼睛里,问她:“我变回来了,你要怎么办?”
我变回来了,可以拥抱,可以亲吻,不再是为了安抚你的十厘米小人了。
梁钟轻喘了口救命的气,她颤抖着后退,伸手,轻佻的点了点何陈的眉心。
何陈眯眼,听她问:“我是谁?”
“你是钟轻。”何陈紧紧握住剑柄。
“对啊,哪个世界还有你的克莉丝,要什么时候离开?伤为什么好的这么慢,你说,有什么快捷方法,我愿意。”梁钟轻努力让自己的话硬邦邦。
她越问,逻辑越清楚。
心中酸楚,越来越好闻的清新奶油味道勾的她要很用力忍耐眼泪。
是何陈的味道。
仿佛是堆砌好的多米诺骨牌,哗啦啦散碎一地。
何陈放开剑柄。
他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了,可是那个人同一时间拒绝了他。
他的神色渐渐冷了,一边冷酷无情的想,他要怎样折断她的硬骨气,让她乖乖承认自己没了他不行。
另一边却在想,钟轻还什么都不知道呀,她怕克莉丝,怕我消失,怕那么多可能伤害她的事情。
因为现在的钟轻,周围的气味又冷又伤心,好像是久寒无雪的山巅。
有些人喜欢上了别人是封了六窍,有些人恰恰相反。
“钟轻,的确有办法让我早点恢复,不过要你的血。”
梁钟轻咬着舌头,好半天才道:“可以。”
“别动。”
何陈拥着梁钟轻,“得罪了。”
他慢慢在梁钟轻的脖子上咬下去。
何陈花了三天恢复。
当他打开隧道的时候,居然还能微微笑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我走了哦。”
梁钟轻不冷不淡:“嗯。”
何陈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抚了抚梁钟轻的脸颊,“走了的意思就是再也不回来了。”
“再也见不到我了。”
梁钟轻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滚了下来,她伸手抓住何陈的手。
还要加把火,何陈看了看远处荒芜的天光。
“何陈,不对,”何陈笑了,很温暖,“梁钟轻再也见不到何陈了哦。”
梁钟轻哭出声,很没仪态的哭法。
“混蛋,你什么都知道却还这样。”
何陈笑容淡淡的替她擦眼泪:“哈哈,不愧是钟轻,看透了我的本质。”
“不过,看钟轻,似乎什么都没有闻到,我走了。”
好像一场无声的较劲。
何陈踏入隧道。
“我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