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死，这些往事也就都随风而逝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解脱了。”御千澈淡淡道，“能在死后与喜欢的人相聚，不失为一件幸事。”
月倾欢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她记得，水芸公主曾跟她说过，九皇子托梦的事。
在水芸公主的梦中，九皇子说他要去轮回投胎了，所以来见见故人。
所以……水芸公主即使在死后，只怕也是独自走过奈何桥，桥头已无人相守相望。
“你怎么了。”御千澈察觉到月倾欢的眼神有点儿不对劲。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月倾欢指尖轻轻划过砂纸，低声道，“难怪诗人会写下‘何如当初莫相识’这种句子，过于喜欢一个人，未必是好事。”
爱而不得，和从未碰上值得真心去爱的人，到底哪一个更悲伤呢。
御千澈屈起手指，敲了敲月倾欢的小脑袋瓜子，“就你这小东西，还替别人想那么多。与其操心那些，不如好好把各国地图牢牢记一下，补补常识。还是说你想再被抓去太学院，到时候你就得跟小尘和小惜一起上学堂。”
月倾欢撇了撇嘴，“太学院有什么好的，我觉着他们教的东西太迂腐了，不能让两只宝宝去学那种毫无意义的课程。”
“若是你有夏侯明那样的学识，想自己教也可以。”
“……”
月倾欢默默放弃这个话题，重新拿起笔在地图上标记。
第856章 一统天下
这并非是月倾欢心血来潮，才跟着御千澈学习地理知识。
而是御千澈已经决定，要尽快让大夏一统天下。
炎九渊是龙族后裔，天命注定的帝王。
上一回，御千澈没有彻底杀死他，便是留了后患。
即使把炎九渊打成废人，假以时日，说不定他就会找到恢复的方法，东山再起。
月倾欢作为‘贤内助’，自然是要跟着御千澈一起作战的。
“千年以前，在炎九渊封印自身之后，人界就分裂成了数个大国。”御千澈道，“随着时间流逝，战祸频发，又出现了无数并立的小国。”
御千澈拿起一根木签，刺在地图标注着西凉的地方，“如今可以知道，西凉是当年炎九渊手下之一建立的。”
月倾欢点点头，“还有霜云宗也是。”
“效忠于炎九渊的，理应还有另外几派势力，目前尚未显露，想必他们也不会蛰伏太久。”御千澈沉吟，“现在只能先从西域的小国开始，一步步蚕食掉西凉周边防线。”
自从炎九渊落败，西凉就落入了大国师——月流城的掌控中。
击败月流城，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但是，如果放任西凉不管，等炎九渊恢复以后，重登帝位，照样可以卷土重来。
月倾欢现在已经不会再像当初那般天真，试图把月流城劝回来。
她知道月流城有他的目的，在实现之前，是不会收手的。
在月倾欢沿着记忆思考那个渣父王有什么弱点的时候，外边便有人通报，“郡主，皇后娘娘有请。”
“好的。”月倾欢转头对御千澈道，“应该是关于九皇子母妃的事，我先去一趟。”
御千澈颔首，“把那两个小家伙也带去散散步罢。”
“知道啦。”
……
月倾欢带了小尘和小惜，入宫去见百里湘君。
到得坤宁宫，月倾欢便让两只小狐宝自个儿在后殿跟大皇子玩耍。
“湘湘，你查出了什么来吗。”
月倾欢在椅子上坐定，问道。
百里湘君屏退左右宫人，说道，“时间隔了太久，我查起来也不大容易，只知容王殿下的母妃——当年是赐封了贞嫔，她在太上皇面前不怎么得宠，平时深居简出，性格低调。”
“但是贞嫔跟她娘家关系倒是挺好的，时不时会有往来。”
月倾欢听完，就有了疑问，“照理说，进宫以后，这后宫的妃嫔也没多少机会能再见到娘家人，像贞嫔这种不得宠的，应该连回门机会都没有，他们又要怎么往来呢。”
“咦，原来倾欢你不知道啊。”百里湘君诧异的看了月倾欢一眼，“贞嫔本身就是太医之女，她的父亲，兄姐，都在太医院供职的。太医可以出入后宫，见面的机会自然也就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