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有三日,不会耽误正事。
逐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道:“扈青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若赢了他,座次就排在了他前面,他会少很多月奉,他自知打不过你,便用了如此手段。”
慕瑧凝视着她,问道:“你想报仇么?”
逐月道:“暂时还不想。”
慕瑧微微挑眉,“怎么?你还有别的事?”
逐月避开他的目光,“没有。”
慕瑧也不言语,只是望着她,似乎要看穿的心事。逐月被他看的心底发慌,低下头,小声问道:“二公子还不走么?”
“你要赶我走么?”
逐月道:“我想休息。”
慕瑧转过眼去,不再看她,轻轻抿了一口她刚才端过来的茶,沉默了良久,才道:“那你好好休息。”
…………
那天之后,慕瑧只派了个大夫来,就再没有找过逐月。
逐月也没空管他,只是安心调养着身体。很快,便到了与四王子约定的日期。
可是逐月从早上等到了傍晚,也没等来与她接应的人。
她没有再继续等下去,从祾王府出去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这几日她早已将路线摸索清楚,路上也没耽搁太多时间,很快就到了大狱后门,好在狱中接应的人还在,那人悄悄将钥匙塞给可她,没花多少力气,便轻松的潜入狱中。
监狱阴冷而潮湿,腐臭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四周安静的只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
逐月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顺利的有些过分……
可她没有细想,继续在幽暗的灯火中摸索着前进,躲过了几个狱卒,按照约定的路线,来到监狱的最里面,正要打开牢门时,才发现牢房里竟然空无一人!
血迹斑斑的锁链孤零零的悬挂在墙上,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逐月自知不妙,却还是不肯死心,一间一间的牢房里找了起来,巨大恐惧从心底蔓延开来,紧紧地扼住了逐月的喉咙,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为什么不在这里?他去哪了?
逐月不敢想象,仿佛一个溺水的人,在漆黑的深谭中无力地挣扎着。
“你找不到的。”
冰冷的声音响起,逐月回过头去,一名男子正站在她身后,身着玄色长袍,银制的面具遮住了他半张脸,叫人看不清容貌。
男子的距离与她相隔不到三尺,逐月却连他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感觉到,只觉得周围的气息凝固到了极点。
可逐月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问道:“他人呢?”
“死了。”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逐月却如遭重击,几乎拿不住手中的剑。
“是你杀了他?”
男子不置可否的扬起唇角,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你觉得呢?”
逐月的剑瞬间出手,没有任何花样,只是带着浓烈的杀气,直直地刺向男子。
男子没有躲避,甚至就连动也未动,眼看这一剑就要刺穿男子的心窝,却有一双手轻轻抵上了逐月的剑锋。
他的手指正对着剑锋,剑锋却未伤到他分毫。那一击必杀的招式,就这样被轻松化解了。
如此悬殊的实力……
逐月没想到这人竟是这般强。除了江浸月,她还从未在第二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绝对的压制力。
“很愤怒?”
男子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逐月瞬间又挽了七八个剑花向他刺去,他只将衣袖一卷,便轻易的击落了逐月的佩剑。
冰凉的手指顺势捏住了逐月的手腕。
“很着急吧……”幽冷的目光锁住逐月的脸,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你什么都做不了。”
逐月怒极,抬腿向男子踢去,男子只是微微用力,便有一股极其蛮横的力量从手腕处传来,逐月再也动不得分毫。
他凝视着逐月的神情,笑了笑,忽然抓着逐月的手走到一间牢房前,用手指着地上的的血迹,对逐月说道:“你猜这是谁的血?”
逐月的身子猛地颤抖了起来,男子的声音又低幽幽的传来,“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受刑的?”
逐月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
男子看着逐月的反应,唇角带着讥讽的笑意,眼神幽冷的可怕。他将逐月的手放到面前的铁链上,叹到,“这么粗的铁链居然也能从人的琵琶骨穿过去,你说,它是怎么穿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