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杀神仙,这么厉害?”
白泽:“这是扶桑树上的一根枝丫,而扶桑树传说是在十个太阳洗澡的池边生长,那里奇热无比,扶桑树能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自然是厉害的。不过自从老神陨落,昆仑山通向天界的入口被封了,就没有人再见过扶桑树了。”
慕见轻收好盒子,“看样子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啊。”
白泽点头如捣蒜,“最好藏起来,你用不着的。”
听他这么说的时候慕见轻下意识想要反驳,但还是没说出口。
直觉来的快也走得快,甚至没给她留下什么线索就跑了。
“那藏在哪安全?”慕见轻问道。
白泽想了想,“这根树枝最后归你,说明它认你为主人了,你把你的血给它喂两口,别人抢走也没用。”
“还有这样的事?”
“神木都是有灵性的,也算是修炼而来的意识,不会这么轻易让自己做别人的帮凶。当然,如果你还没收它就被人拿走了,那就没办法了。”
“没办法是什么意思?”
“它找了你这么久,你却不认它,它伤心过度,或许会修炼成人形,或许会甘愿沦为别人的凶器。”
慕见轻摸摸下巴,看样子还是得认它啊。
不过,她还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认它。
上次是让小光头护法,今天是没办法了,小光头被她派去泡吧了,这里能找的,只有宗易。
她把盒子带上,回家去。
***
卫烨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任务。
这个酒吧里就他一个人,其他的不是鬼魂就是妖怪,看他新奇,胆子大的还喜欢往上蹭,卫烨憋了半天,冷着脸装严肃,最后泡了一个多小时的吧,都没见到他们的老板——那只叫初旻的花蝴蝶。
卫烨想了想,还是得主动问。
早点得到消息,他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于是,他走向一边的吧台,随手拉了一个树妖。
“你们老板今天不来店里么?”他们老大慕见轻可是每天都会来的。
红柳记得他,上次在他们酒吧门口拿着棍子把一群小鬼揍得哭天抢地的那个光头,只是现在长出头发了。
“老板有事去了。”他答道。
卫烨拧着眉,“有什么事去了?”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调酒师。”
卫烨:“你们老板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红柳歪着脑袋想了想,“好像有。”
“什么?”
“他隔三差五就给我们发红包,五位数的。”
卫烨:“……”
这个慕见轻倒是没有做过。
“你找我们老板有事吗?”
卫烨不作声了。
该怎么说,跟他说:我们老大说你们老板有杀人的想法,想让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不是。
听着也太不靠谱了点。
他果然就应该把阿翘带过来的。
***
店里阿翘刚刚洗完澡,窝在二楼沙发上看电视。
老大不在,大佬也没回来,白泽在一楼看电视,她一个人霸占整张沙发和电视,超级开心。
只是开心开心着,就哭了出来。
一个人的时候是最自由,同时,也是最孤独的时候。
阿翘抽了张纸擦擦眼泪,掀开衣服看看自己肚子上丑陋的疤痕,觉得鼻子酸酸的。
一般人生孩子才会留下这玩意,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男人都没有更别谈孩子,就这么莫名奇妙地多了一道这么长的疤,而且时不时还破开,害她缝了一道又一道。
哭完后觉得心里好受许多,阿翘瞥到边上多出来的一个书柜。
是白泽找人弄的,专门用来放别人寄过来的信件,他都分类放好了。
阿翘过去看看,最下面的都是以前的、已经处理过的,上面一个格子里则是没有处理的。
她随意抽了几封信看了看,大多都是抱怨家里情况不好,询问如何改善财运或者是问姻缘的,看着怪没意思,阿翘直打哈欠。
最后一封,她摸了摸信封,不太厚,于是打开看看。
看见信末尾的地址,阿翘身子一僵。
原本疲倦的脸上忽然没了任何表情,再然后,眼睛逐渐睁大,脸上满是惊恐,把信急急忙忙塞回原处,电视都没关就跑回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