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今已经撕破脸了,说话也不似从前那般遮遮掩掩的,尤研夕便也直接开门见山。
“当初我与老爷是在赏花灯的时候遇到的,见他的第一眼开始我便爱上了他,经过多方打听却听人说他已经有了妻室。”元氏并不回答,反而讲起了过往。
“好不容易,寺庙的一次偶遇,让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我根本不怕给他当妾氏,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便知足了。虽然是我下了药才与他有了关系,可他对我也不是没有想法的。他们成亲几年都没有孩子,可谁知当我怀上的时候,伊氏那个贱人也怀上了,并且还先我一步生下了嫡长女。”
元氏说道此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对着尤研夕咬牙切齿道“不仅如此,她竟还先我一步生下了嫡长子。”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贱人,你即如此恨我们,恨我母亲,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们碍你的眼?”尤研夕不削的看着她冷笑道。
“哼!你以为我不想杀了你们?只是一想道那个贱人死在我手上,她的子女还得叫我母亲,一辈子看我的眼色过日子,我就觉得痛快。”元氏说到这,竟哈哈大笑起来,犹如得了失心疯一般。
尤研夕看着眼前的女人,巴不得上前掐死她,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冲动,不能这样子便宜了眼前之人,况且如今还不能动她,捏成拳头的手也慢慢松开来。
“尤研夕,你的确有本事,那无色无味的毒药竟也被你发现了,你知道吗?我就是用这种毒害死了你母亲的。”
元氏一脸得意的笑着,“看,就算是我害了这么多人又如何?你父亲有帮你讨回公道嘛?他不是还得让我活得好好的。”
尤研夕终于忍受不住对着元氏便甩了一巴掌,厉声道“我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说,你给临儿下了什么毒?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
前几日尤研夕便发现尤肃临突然嗜睡了起来,整个人精神也不如从前,可这伏天都过去了,实在是不应该如此的,早晨让三七带他去悬济堂看了看,才发现他竟是中了毒。
尤肃临的晚膳一直是与她一起用的,问题便不会是出在家里。
“哈哈哈~大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谁知道你们姐弟得罪了什么人。”元氏嘲讽一笑,对尤研夕的话觉得甚是好笑。
尤研夕却是冷笑一声,好看的眉眼微微上翘,对着元氏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也不用在这废话了,你不是给我们姐弟下毒吗?那既然如此我便学着你一般给二妹妹下毒便好了!只是不知道二妹妹最后会怎么个死法呢!哦,对了,还有二弟弟,就他那性子若是让他永远站不起来你觉得会怎么样?肯定比死去更痛苦。”
“尤研夕,你想干嘛?有什么冲着我来,你要是敢都他们一根汗毛,我与你便是不死不休。”元氏一听她要给儿女们下药,心中一阵慌乱忙喊到。
“我如今与你难道不是不死不休?你到底交不交出解药?”尤研夕已经不想废话了,死死盯着元氏。
“哼!毒不是我下的自然没有解药”元氏继续狡辩着,并不打算交出来。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不顾骨肉亲情了!”尤研夕冷冷一撇,转身带着玄月离开,刚跨出门便听到元氏的呐喊声响起。
“尤研夕,你若是敢动他们,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尤研夕却是没有回头直直朝着院外走去,心中冷冷道“鬼吗?等你做了鬼再看看你能不能把我怎么样吧!”
回到院中的尤研夕第一次把暗东叫了出来,低声吩咐了一会儿,暗东便离开了玉兰院。
尤研夕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其他人做什么,一开始反抗只为了自保,得知是元氏害了自己的母亲,她也没想过要对尤以安姐弟怎么样,可是自己的宽容却让元氏越发变本加厉,手都伸到了尤肃临身上。
尤研夕知道自己若是不做点什么,元氏是不会交出解药的。
天刚蒙蒙亮,尤以安与尤肃临便在院子里病倒了。
尤震知道后让府医来看过,却是束手无策,完全查不出病因。无奈又到外面请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好。想到二人的病情蹊跷,最后只能让元氏暂时出来照顾二人。
见自己的儿女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似乎梦到了什么一般,头上还冷汗连连,元氏就心疼不已,虽然知道是尤研夕给他们下了毒,可是她不愿意去找尤研夕。她不相信义州这么多大夫,就找不出一个人来解了这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