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从秦县命那里得知,此间的主人手中握有秘方,而且是那种能活人无数的良方
刘郎中一时意动,这才着了秦迅昌的道,和他狼狈为奸。
虽然心里没想着将方子据为己有,可是终究是存了私心的。
被人查出来,被人上门讨债,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欠的债终究要还。
“我观先生样貌,并不像是为非做歹的,却不知先生为何同那帮歹人同流合污?”
“我看小姐的模样,也委实不像手中有什么宝贝的。可为什么外面盛传,小姐手中方子,拿要拿出一张,便价值万金。”
“自然是得罪了权势,被人暗中诬蔑。我手中若有价值万金的方子,怎会甘心住在这里?刘先生在和那些人狼狈为奸前,便没派人打听一下。”
“没有。一时被方子迷了眼,只想着若是能得到一张,便可救治更多的病患。不管目的为何,终究是一时贪念作祟。迷药却是出于我手。我刘望川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小姐不要祸连我的家人。”他之所以前来,也是想用自己来换取家人的安全。
对方能查到他,想要对他的家人出手自然也不在话下。
他只希望自己诚意拳拳,能让对方不迁怒。
只是刘郎中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么个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幅无害模样的小姑娘。
早知道对方只是个小姑娘。
他是绝对不会和那些人合作的。
一个小姑娘,手中能有什么宝贝?
无形中,刘郎中已经相信了穆臻那套被陷害的说辞。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出好戏
第一百七十九章一出好戏
他知道她姓穆,是云郡穆家的小姐。
云郡穆家是医药世家,家中自然有不外传的良方。
可断然没有传到穆臻手中的道理。
像这种医药世家,向来是传男不传女的没听说过哪个姑娘是杏林高手。
可既然穆臻手中并没有什么千金方,可又为何传出那两张世上罕见的方子是出于她手。
难道是秦迅昌故布疑阵?
故意陷害穆臻?
可是秦迅昌有什么原因刻意针对穆臻?
这时,白氏一脸怒意的开了口。“奴婢是赵家庄的人,他害的是我赵家庄的百姓,是奴婢的亲人,还请小姐替奴婢做主。”
刘郎中一听,脸上神色更是凝重。
他打量着白氏,眼见着地上跪的妇人惨白着一张脸,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恨意。
刘郎中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寒意。
他都做了什么?
“在下惭愧,不管原因为何,皆一时贪心所至,以至夫人的亲人受损。夫人要如何处罚在下,在下认罚。只求穆小姐,不要祸连我刘氏一家。”
此时,刘郎中能想到的,唯有保全自己的家人。
走错了一步,便再无回头的机会了。
他一世清白,济世活人。
却不想最终落到这样一个结局。
也没什么好怨的,是自己做错了,不管秦县令当初如何引诱他,他若是固守本心,事情也不会到这步田地。
“你做的事,岂止祸连我赵氏一家,而是伤了整个赵家庄数百人。一句一人做事一人担,便能脱身了吗?
不是有人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奴婢所求不多,不过是希望刘先生也尝一尝失去至亲的痛。”
白氏丝毫不让,一幅要让刘郎中偿命的架式。
于田有些奇怪。
因为伤的人中,并无白氏的至亲。
可见穆臻面上平静,似乎并没有阻止白氏的意思,于田只得按捺着,在一旁冷眼旁观。
场上便是白氏和刘郎中的大戏。
“我只有一妻一子,妻子终日缠绵病棍。儿子年过二十,却是个不上进的。对医术毫无兴趣,每日只知道招猫逗狗,和一帮不学无术的混混瞎胡闹。
可不管他多不上进,他也是我唯一的骨肉。只求夫人看在他整日给我添乱的份上,还请饶了他一命。”
言下之意,他这儿子活着,便是他的债。
若是死了,他反倒轻松些。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骨肉,再不争气,再不懂事,谁也不会舍得自己亲生骨肉丧命。
“如此正好,留下令公子也只有祸害人的份,不如早些送他投胎,兴许下辈子,还能当个有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