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赫煌眉峰微蹙,低眸睨着她,嗓音暗沉,“你这什么眼神?她是你最亲的人,我不会害她。”
秦婉清忽觉有些失态,尴尬的捋了捋耳边的发丝,“我不是那个意思,有些担心她。”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
“嗯?”
她不懂他这话的深意。
帝赫煌的手摸到她的背后,往下伸进去,“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的那一刻,会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对于恐惧也不似之前那么深刻。刚好有情调,你也有了点反应,趁热打铁治治你的性冷淡。”
秦婉清身心轻颤,拽住他的手,往地上滑去,“酒会结束了,就是拍卖会了,还有这么多事要去操心,你舍得让我累么?”
帝赫煌看着快缩到他脚下的女人,她扬着头,桃花眼潋滟着被他调起的春波,粉唇翕动着,出口的声音也是氤氲着一股娇媚的轻吟。
这姿势,这眼神,这声音。
冲击的帝赫煌情难自禁的反应了,脑海里是她用口纾解的那种画面……邪火无处发泄。
然后,该死的流鼻血了。
秦婉清就那么蹲着,拽着他的腰,直到一滴一滴的血落在她的脸上,脸色蓦地一变,有些慌神了,“你流血了,是不是我给你撞伤了?对不起,我,我带你去看医生。”
话音未落,她扶着帝赫煌便朝外面走。
帝赫煌拿出口袋巾,捂着鼻子,低低哑哑的在她耳边轻语,“我们这算是浴血奋战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在这家酒店长包的总统套房,去那里。”
“去看医生。”
“需不需要医生,我心里有数,你是要我掳你去,还是你自己走着去,二选一。”
第287章 他之与她,只是掠夺
秦婉清气呼呼的剜了他一眼,“帝赫煌……你,又威胁我,这是选择题么?”
帝赫煌掐着她的腰,拖着她往外走,沙哑的嗓音溢出丝丝的宠溺,“我要去房间解决生理需求,以防憋出内伤,影响你以后的性福。”
秦婉清眸底拂过淡淡的娇羞,盯着他清隽的侧脸,翕动着,一时无语。
这男人眸光无欲无念的,鼻子上堵一团宝蓝色的口袋巾,还能一本正经的耍着流氓。
男人是不是天生的下流?
活该他流鼻血!
“别用这眼神盯着我,我会忍不住脱裤子。”
帝赫煌低低哑哑的嗓音旋着蛊惑的韵味儿,一路连拖带拽的夹着她出了宴会大厅。
调情的声音低低哑哑的,听不太清楚。
付若南躲在墙角,神思恍惚,盯着手里的水果拼盘味同嚼蜡。
那样的场景,她和帝北杰有过,可是却享受不到他丝毫的温柔。
方才,帝赫煌小心呵护,讨好,愉悦婉清的样子,她是有些羡慕的。
一个男人爱不爱一个女人,从和她接吻,和她上床便能看得出来。
帝北杰不心疼她,连套都不带,动作还那么的粗暴,把她当发泄工具,完事了,她得拖着疲累的身子吃药,受伤的总是她。
一个男人不爱你,连你的身体自然也不会珍惜,也更加不会顾及你的感受了,他只在乎自己有没有爽到。
她自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男人,是他开发了她的身体,男I欢I女I爱的认知全来自于他。
而他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却来折磨她的身体弥补心里缺憾,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有很多的男人,也不在乎多他一个。
她微扬着头,逼I回眼里的泪水,机械的插着水果,一口一口,机械的嚼着。
却不知,帝北杰驻足在门口,盯着她很久很久。
他看到了秦婉清在三叔怀里那种独属于女人情动的样子。
也看到了付若南这个笨女人黯然神伤,独自垂泪的模样。
在这之前,他把付若南抵在休息室的门上狠狠的爱过。
同样的方式,不同的人。
一对甜蜜幸福的开了花。
一对像经历了三生的仇恨,不得自拔。
她眼里的痛苦和泪水让他心里绞痛。
心里泛疼,他忽然不知道是爱她多一点,还是恨她多一点。
可他知道,他想要她,想要在她身体里的那种感觉,那种灼烫才能让他冷硬的心变得柔软。
可是,这个女人的心里从过去到现在都没有他。
他之与她,只不过是掠夺的禽兽。
帝北杰垂下眼帘,眸底的黑风残云涌,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腕处,白衬衣上那颗白色的袖口。与其说是整理,不过是机械的扯开,又扣上,如此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