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揽瞧着她的脸,眼神一暗,忽然低声自嘲的笑了一声。
齐子钰实在搞不懂边揽的阴晴不定,她咽了口唾沫:“你能放开我么。”
边揽松了手,看着她道:“齐姑娘,又见面了。”
“嗯……”齐子钰低声应了,一边将面纱带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晚的缘故,她总觉的边揽的眼神带着灼热的温度。
月色下边揽渐渐朝她走近,齐子钰不由的后退。
他近一步,她退两步,直至抵住了围栏杆,她身子一晃,差点翻出去。
边揽一下揽住了她的腰。
两人凑得有些近,鼻息相闻。
齐子钰看到边揽高挺的眉骨,硬朗的鼻骨。
他的眼窝有些深,显得眼神格外的令人窒息。
齐子钰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眶也渐渐发红。
忽然间就觉得好似在他的注视下无处可逃
心口被挤的满满的,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
完了完了,楚钰你疯了。
齐子钰魔障了般的定定地望着边揽。
忽然,眼前一暗,所有的景象被遮去,一只手盖在了齐子钰的眼上。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边揽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把你抓回去。”
“关起来……”
边揽的呼吸在耳边缠绵萦绕,如同要钻进她的颈中。
第40章 番外
人都说三岁看到老,边揽觉得这话没有错。
比如他的校尉,原均定候的四儿子华滨。到现在还喜欢同人掐架,为此还挨了几杖军棍。
比如,他的军师,小时候常从外头大街爬进来找他的令南平。
如今令南平的夫人从不给他留院门,故而他爬墙功夫一直都没有荒废。
再比如,楚钰。
她是个多事的人,从小就是。
喜欢给人拆架,人送外号婆婆妈妈邱小六。
边揽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正在和华滨掐架。
她一点也不温柔,像个球一样压在边揽身上,疼的他直抽气。
她和外表看起来差很多。
可是边揽已经没有力气让她走开不要多管闲事,只好被她带着走。
跑到一半,她好像才回想起来自己受了伤。
又匆匆忙忙走了,去找大夫,边揽被放生在路上,有些无奈的往自己的住处走。
没有等到大夫。
虽然本来也不抱有什么希望。
边揽自己接了骨,找了半天,才翻出两块颤颤巍巍,可怜巴巴的板来,草草的将伤处固定了。
他没有找小厮将这件事去通知邱老夫人,她年纪大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惊动了。
而且就算叫了,下人们也不会去,在他们眼中自己同他们是差不多的。
府中二老年纪也大了,好糊弄。
然而就算这样自我安慰了许多,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小女孩脆生生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你站着别动,我马上回来。”
本来就不属于自己,期待什么呢,边揽默默的想着,翻了个身。
随即他又忍不住呲了呲牙,扯到了肩……
第二天边揽照常在院子里练功,少了一只手,很不方便。
他听到下人们又在闲话,隐约听见有人病了,他留了神才听到是楚钰病了。
边揽还待要细听,就见院门一晃,一个小丫头钻了进来,后头跟着一个羊胡子老大夫。
大夫给边揽抹了药,又替他重新包扎了手臂,并留了药。
小丫头原要和大夫一起走了,边揽叫住她,才从她口中知道楚钰回去找他的时候跌了跤。
但她还是记着答应过的事,醒来就叫了大夫来。
再之后,院子里的人换了,好使许多,他可以自己在出门的时候让他们走到一边等着了。
恰逢这日是边揽母亲的祭日,他没办法去到较远的城西,只好在院子附近的池边烧纸祭奠一下。
还是一样的味道还是同样的配方,楚钰又蹿了出来。
这一次没有扑倒他身上,反倒抓住了他的手。
她很得意,像是逮住了一个猎物。
楚钰的手很小,边揽低头看了一眼,白白的,软软的,有种让人狠狠抓紧的冲动,就像她一样,让人想要将她欺负到哭哭啼啼的。
可是楚钰偏要摆出认真的样子,其实认真的样子也很傻,无不暴露了智商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