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住她的手,她挑眉,“你怕了?”
“扯坏了你给我补?”
好吧,算她没这本事。
“你自己脱,快点。”
袁航笑了一下,“急什么?这种事情急不来的。”
他从领口开始,一颗颗慢慢解,中间眼睛盯着刘利不放,明显是在勾引她。她全身又热,又气,又愤愤不平,还有羞和恼,然而又偏偏被他那种姿态和露出来的锁骨勾得挪不开视线。安慰自己,哈了四年的肉包子,终于要进口了,受点语言上的气算什么。今儿晚上好好睡,明儿起来了却心愿,又是崭崭新的一天。
刘利劝好自己,耐着性子等,直到他将她按到沙发上,随手摸了一下,“发大水了?”
她脸红,MD。
“不是让你收着点吗?”他咬着她嘴唇说。
真受不了,怎么有这种骚包男人。
“水大路不好走——”
“闭嘴。”她呵斥,“废话留着干完了说。”
他抬起头来,“真急了?”
“王八蛋,你要憋四年就不止发大水,是堰塞湖决堤——”
说不出来,被堵上了。
刘利无法形容那滋味,身心满足,连手指尖都不想动了。她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自家浅色的天花板。人说世上最好的美味入口能让人感动得哭出来,她没体会过那种感觉,但却晓得灵魂出窍是什么意思了。有了这一口,食在色前黯然失色了,以后再不说自己是吃货,该是色鬼。
“你家冰箱怎么全是草?”袁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她无力回答,仍在回味。
“黄瓜,番茄,生菜——靠这些就能活?”
眼角渗出两滴眼泪,她伸手抹掉,灵魂这才慢悠悠归位。
“减肥。”她的声音里全是满足。
袁航叼着一根黄瓜走过来,低头看她那样,笑了。
“说我性无能?如何?”
看来,她无意间满足他纯男性的自尊心了。她撑着腰坐起来,披着衣服晃晃悠悠往房间里走。太困太累了,需要休息补充能量。她兜头倒到床铺里,钻进被窝,一动不动。
袁航跟着进来,手拍拍她肩膀,“我还没吃晚饭,出去吃宵夜吧。”
她打了个哈欠,“不吃,你自己去吧。”
他站在床边,吃完一根黄瓜,眼睁睁看着某人从迷迷糊糊到睡着。也就是说,追求了他四年,一边约着炮一边号称憋了四年的某人,在用过他以后,放心大胆地睡着了。
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感觉不错,继续码番外
☆、番外 只撩不约(三)
刘利捡了个漏, 终于吃上了想吃的肉,连做梦都是美滋滋的。她一觉睡到天明, 起床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人了, 被搞得一塌糊涂的客厅和沙发也被清理得整整齐齐。
她没看错,这人不管工作还是约炮, 都很有职业道德。
活动活动身体,做几组伸展运动,去卫生间冲个澡, 出来换了一身短衫牛仔。
本次休假过了大半,五次相亲虽然都很失败,但成功把好肉叼嘴里,没遗憾了。她哼着小调,约老友出门午餐, 这等好事自然要分享。
老友晓得她梗了四年的心事已了, 恭喜她之余便说午餐她请了, 希望她以后可以重新做人。
吃饭的点定在潮汕牛肉锅店,两人点了几盘肉,等着清汤开锅。帅气的服务员小哥很体贴地帮忙处理不同的肉类, 再好也没有的感觉了。
老友吃了点儿便停筷,见她唇上沾染的浆汁, 两颊没扑粉也呈现出漂亮的玫红色。所以说男女大欲, 阴阳调和,才是最好的保养品。
“还相亲吗?”
“相。”刘利头也不抬答应了,“我现在才晓得你说我眼睛家庭妇女是啥意思, 放心,今天之后就没问题了。”
全身上下沸腾的荷尔蒙,就不信迷不倒几个眼瞎的。
然而吃到一半,恨不得眼瞎。
店门口,袁航颇有气势地领着一个少年走进来,脸阴得能拧出水来。他穿的还是昨儿那一身,不知怎么打理的,依然板板正正十分有款型。后面的少年垂头丧气,明显不服管教的样子。他明明看见她了,却仿佛不认识一样,眼角风也没给一个。
她夹了一块肉塞口中慢慢咀嚼,鲜美的滋味充塞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