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叶辞收好了钱,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接班的人也该来了。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和书本,等接班的大学生林渊来了之后,跟他说道:“你来了?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林渊看着面前仍旧精神十足的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晚上这么晚回家不怕吗?你家人不担心吗?明天够不够精神上课啊?”
叶辞和林渊同在这家名为“8·11”的便利店里打工,叶辞是洛城实中高三的学生,今年18,尽管她眼睛里沉淀着的东西让她看起来极不像18岁,可是她的外表就是高三学生无虞。
而林渊则是她的同事,在洛城交大里读大学,今年大二,偶尔会在便利店里打工,勤工俭学。
叶辞一向独来独往,反正林渊在这里工作了多久看到的始终是她一人,从来没有人找过她玩。
又或者有,他不在罢了。
“林渊,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是很啰嗦啊。”
叶辞将书包甩在身后,手里还要携了一本很旧的旧书,封面几乎都要被磨破了。
“我……这还不是关心你?!”
叶辞向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和他说了一句,“我住七星楼的,连那栋楼都不怕,还怕路黑吗?”
“倒是你,三更半夜自己一个人可要走心点啊。”
“滋啦——”
她话音刚落,人还未走完,店里的白炽灯便闪了几下,完全黑了下来。
林渊瑟瑟发抖:简直乌鸦嘴!
…………
此刻。洛城公安局刑警大队办公室。
办公室里气氛稍显凝重,分析案件的白板上写满了各种分析,也贴上了照片,像是在分析什么重要案件。
办公室里烟味很浓,市-委-书-记张为民的死虽然大快人心,看起来也像是一宗普通的自杀案件,可是从种种分析来说,张为民畏罪自杀,并不成立。
第2章
“老大,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刚刚当上刑警没有多久的周谦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问道。
因为从张为民的尸体表面看来,并没有外在损伤,也没有任何人为的伤害,经法医的初步鉴定,他是服用大量的安眠药从而导致肌肉痉挛、呼吸减缓、脉搏变得细弱,最后呼吸被逐渐抑制陷入昏迷而死。
这是最常见的安眠药致死的症状,再加上张为民亲自写的认罪遗书,他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但是祁白,他们刑警队里的头儿,居然一口咬定张为民并非是自杀身亡。
白板前一名身穿悠闲西装的年轻男子转过身来,看向周谦,似乎有些不悦,他身材高大挺拔,像雪山之境立于悬崖的一棵松,不可亵渎。
直起腰站直的时候,目测身高起码1米8,手里也夹了一支烟,烟已经燃掉一半,他自己并没有吸食多少。
可是饶是这个吸烟的普通动作仍旧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深沉而隐隐透出一股子禁欲的性感——
祁白这个人就是一个谜,就像他的眼睛,深邃漆黑如大海,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过去的经历,甚至连他的背景也不是特别清楚。
然而他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洛城多少疑难案件都是他及时发现端倪破掉的,这一回似乎也不例外。
周谦被祁白冷而利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脸上僵了僵,拨开烟雾,问道:“老大,您就说说哪里有问题呗。”
祁白将烟摁灭,清了清嗓子说道:“暂且不论那封遗书是不是他自愿写的,张为民是洛城的市委书记,旗下房产多达一百多套,前几天还要收了某位富商的一个楼盘,你说他会服用安眠药自杀?光是这一点便已经有疑问了。”
这还只是他发现的一点不合乎情理的地方,更多的他还没有说出来。
“但是我们调查过张为民的家人,说他最近好像患了抑郁症,精神常常不振,也常常说胡话,疑似出现了幻觉,好像说有鬼来找他,晚上更是睡不着觉,要借助安眠药来入眠。”
“小周,按照你的意思是真正杀死张为民的凶手是一个月前被不小心用挖掘机铲死的几户人家?”
另外一名刑警苏健打趣道。
“嘻,小苏还真别说,还真有可能啊!”周谦越想越有可能,大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