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岁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蒋裕良走到床边,压低声音问:“锇吗?”
童岁:“很饿。”
“我给你叫份粥,你洗漱好就可以喝了。”
蒋裕良将手心捂上她的眼睛,温柔道:“眼睛还难受吗?”
手心出的灼热沿着皮肤传了过来,童岁不自在地眨了眨眼,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不难受。”
童岁的睫毛一眨一眨地,轻蹭着蒋裕良的手心,痒痒的,顺着手掌一路传到了心脏,蒋裕良猛地收回手,嘴上道“起床吧”
说完就带着他的电脑和眼镜出去了,顺带关上了卧室的门。
童岁坐起来,才发现她现在还在酒店。
昨天,哦,哭完就睡着了。
童岁后知后觉有点害羞,抱着蒋裕良哭了那么久。
肚子里的饥饿感让她灭空想那么多,起床踩着拖鞋去洗漱,刷牙洗脸扎头发,一气呵成。
童岁走出去,就看到餐车已经推进来了,桌上摆着的粥,散发着香味,旁边还放着食盘。
童岁坐到蒋裕良对面,她闻出来了,是海鲜粥。
没来得及和他说话,就狼吞虎咽起来,她实在是太饿了。
等到童岁吃饱喝足后,蒋裕良才开口跟她讲昨天的事情:“杨天震已经被送到警局了,会受到惩罚的。”
“嗯,谢谢”童岁胡乱抓起来的马尾还有几缕头发翘着,童岁毫无所觉,蒋裕良伸手试图替她按下去,结果失败了。
“你酒量太不好了。”
蒋裕良状似无意地说。
童岁:“确实是不太好,喝一杯就晕晕的。”
蒋裕良握住童岁的手,童岁没反应过来,蒋裕良另一只手捋起她的袖子,露出整个细白的小臂,内侧还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童岁也低头看了一眼:“怎么了?”
蒋裕良摸着着她小臂内侧的疤痕,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童岁一遇到这种问题及心慌慌,使劲回想着这个疤痕的来源:“小时候调皮拿热水被烫的。”
“是吗?”
童岁感觉蒋裕良的语气里带着一点不相信的味道。
蒋裕良手直细长,骨节分明,食指屈着在那一小块皮肤上摩挲,童岁痒的不行,浑身难受,想要将手臂缩回来。
蒋裕良用的力气很大,她根本不能抗衡。
蒋裕良盯着那看得入神,童岁:“有什么问题吗?”
蒋裕良回神,松开她胳膊,勾起一个笑,“没什么。”
“剧组那边我已经替你请了假,你的戏份剩的不多,过几天再去也行。”
“你换换衣服,我们回去吧。”
童岁被一打岔,就忘记了刚才蒋裕良怪异的模样,转身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蒋裕良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思考着童岁手上的疤痕,和资料里一模一样,半点不差。
手机突然叫了起来,古淮的电话。
“裕良,川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蒋裕良缓缓笑了一下,笑容里都是阴沉的戾气:“本来想算了,但是他既然这样做,就将计就计吧。”
“你说呢?”
“行,哎,都听你的。”
第 20 章
挂了电话,蒋裕良将手机甩到桌子上,呼了一口气,烦心的事情真是多。
童岁推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蒋裕良坐在沙发上,手捂着脸,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童岁小步走到蒋裕良身后,伸出小手搭在他的肩上,软软地捏了起来。
蒋裕良想转身看她,被童岁按住了:“你别动,我给你按按。”
蒋裕良不再动了,整个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童岁感受着蒋裕良肩膀上的肉,硬邦邦的,捏起来十分费力:“你心情不好吗?”
蒋裕良感受着在童岁看来用出了吃奶的力气,实际上跟小猫抓的一样的桉捏。
童岁软濡的声音凝成一团,回荡在蒋裕良耳边,心里的憋闷感缓缓散了。
童岁:“别生气,我给你背一个那个特别火的打油诗,叫莫生气。”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童岁顿了一下,相扶到老不容易,这个,不太合适吧。
隔过去,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