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布巾搭回至椅背,手臂收拢,依依不舍地扣住她整个人紧紧严密贴住自己,埋首在她耳际深吸一口气。
“虞儿,去歇着吧,做个好梦。”
他声音哑然而眷恋,缠绕在她耳际,南虞禁不住热了脸。
他既已让她去歇下,她自然是开不了这个口留人。
况且她原本就是想为她阿爹守够半年,还是因为太贵妃,她才会有些动摇。
“嗯。”她应声轻挣得一下,好让他把手松开。
却不想她这一磨动就惹了他火焰一般,他呼息急促得一下,大手瞬间扣住她腰身,将她压得更紧,亲吻已落于她耳边。
“萧珩……。”她慌得低呼一声,不知该怎么办至好。
“叫夫君。”他啜吮着她耳垂,气息不稳,“虞儿,我是你夫君。”
明明他已和她拜堂成亲,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
可这二字在她喉间回荡,她却怎么也无法顺利唤出来。
急得她自己呼息也不稳起来,“我,我要去歇下了。”
萧珩闻言清醒了些许,手劲略松,可那亲吻却一路从她滑嫩的脸颊延绵至她甜美的唇端厮磨。
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想惩罚一下她,竟是连夫君也不愿意叫,可深入掠夺缠吻之后,他已俨然失控。
大手托住怀里小女人就大踏步往床榻而去,紧接着就狠狠将人压至了身下。
这过程他与她的亲吻就没断过,这会儿条件更是充足得任他施展拳脚了,可他却突然硬是克制住自己停下来,伏在她修长而莹白的脖颈间直喘粗气。
南虞气息也是凌乱起来,尤其是他的强悍炙热已是紧紧抵住了她,她怎么都忽视不了。
可他都这样了,为着她,宁愿就为难自己。
“你,你若是难受。”毕竟是她已放在心上的男人,她自然是心疼他,“要不我们……。”
她这话一出,萧珩呼息更是喘急,身子却僵木着,分明便是下狠力在压制着自己。
片刻后,他突然翻身而下,躺于她身边,拢她入怀,声音黯哑里带着郑重,“答应你要守够半年才圆房,就定会做到。”
南虞感动得眼底都起了潮意,有夫君如此相待,她又何尝不是幸运的。
他懂她,知道她若是没能做到,往后心里想起定会有难过。
可她也不舍得他这般难受……还担心这样子压着会对他身子不好。
犹豫得片刻,她脸红红的,靠入他臂弯处,手顺着他身上结实的肌理伸下去。
萧珩突而身子一僵,喉间低吼得一声,咬牙切齿,“南虞,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南虞声音微弱,带着慌张,“我,我担心你这样对身子不利,想试着……帮你。”
萧珩断然就想拒绝,可她那莹白纤手似是要勾了他三魂七魄似的,让他抵不住搂紧她就闭目低喘起来。
……
第二天清晨,稳冬和敛秋领着丫头子进来侍候主子梳洗和收拾床铺时,意外发现东南侧窗棂下的被铺整整齐齐没有动。
而屋里那偌大的一张拔步床上,被铺凌乱不说,还摆上了两个枕头。
“姑娘昨晚和王爷歇在一块了?”敛秋边叠着被子,边与稳冬小声道:“这么说,我们快有小主子了?”
她想着帝姬生下的小主子也不知得男娃娃还是女娃娃。
虞氏的特殊血脉也是会挑人的。
有些虞族后代会传有虞氏特殊血液,拥有特异力量能控制重华宫那边的一些家族,比如阮氏之类的。
有些生来就是普通人,只是名为虞氏后代,并无特异的能力。
帝姬应该是传有那个特殊血脉,否则她长兄阮宫翎不会因为对她动了情,就会心室窒痛。
将来帝姬生下的小主子,也极有可能是会传有特殊血脉。
稳冬将素色锦帐用银钩挂起,看着被铺上干净,便沉思起来。
她声音也压得极低,“姑娘和王爷这会儿在盥洗间一起洗漱,也不用咱们近前侍候,看着挺恩爱的样子,看来是歇在一块了。”
她与敛秋小声耳语,“可你忘了么,姑娘还是完壁之身,床上没落红。”
敛秋暗自叹气,看来离有小主子的日子还远着呢。
太贵妃娘娘那边用完早膳,就接到了丫头子的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