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沈苓烟带着白芍从文家回玲珑别院的时候,马车经过城南,忽然路边跳出几名面目狰狞的男子,一下子挡住了马车前进的方向。
马车突然刹住,把沈苓烟和白芍震得差点撞到车壁。
“怎么回事?”
车夫答道:“有人拦车。”
白芍从车厢内出来,问道:“尔等何人?为何拦车?”
“车上那女人就是玉苓国师吧?哼哼~~~我们找的就是她。”
沈苓烟探出头,看着那几名面目狰狞的男子,不禁皱了皱眉。
“好个玉苓国师,没事搞什么一夫一妻,真是把我们都害惨了。”其中一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恶狠狠地说道,“我们今天就来找你麻烦,看你还敢不敢乱搞事情!”
原来是为了这档子事。
沈苓烟看了他们几眼,这些人明显的一副地痞流氓样,莫非是被人雇来捣乱的?
白芍正准备呵斥他们,突然路边的巷子里跑出一群人,把那几名男子围了起来。
那几名男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们压在了地上一阵拳打脚踢。
那群冲出来的人,有大有小,有男有女,只见他们衣着简陋却生气勃勃,有的手里拿着锅碗瓢盆,有的手里拿着畚箕扫把,各种工具往那几名男子身上砸去。
白芍愕然地望着他们,车内的沈苓烟则微微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欣然的笑容。
这些人想闹事,也不看地方,城南是谁的地盘都搞不清楚,还敢自不量力前来寻死。
这群人,正是之前旧街上住着的那些乞丐。如今,朝廷在此处开课,他们不但可以有饭吃有衣穿,甚至还能学到各种知识,这都是他们之前未敢想象的事情。于是,帮助他们的沈苓烟就成了他们的大恩人。他们绝对不允许其他人欺负亵渎恩人。如今,自己地盘上发生这一幕,简直让他们难以容忍。于是,一场围堵变成了另一场围堵,而之前嚣张着要教训人的人也变成了被教训的人。
一切变化太快,那几名男子直到被揍得鼻青眼肿都没搞明白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多谢各位仗义出手。”沈苓烟见他们被打得快要出气多进气少,赶紧制止了旧街那群人,尤其是带头的人,“赵叔,先停下吧,我还想问问他们是谁派来的。”
沈苓烟一发话,以赵叔为代表的旧街成员立刻停止了动作,只是仍愤愤地瞪着躺在地上那几人。
沈苓烟走到那几人跟前,问道:“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
见那几人没说话,赵叔上前狠狠踢了他们几脚,“没听到问话吗?快说!不然继续打。”
为首的那名络腮胡男子求饶道:“不要打,不要打,我说,我说,是……是郑府的小厮让我们来的……”
郑府?
看来这次的事引发的不满之人太多了,这什么郑府的人居然敢如此大胆地行事?!
“各位帮我把他们几人带到京兆府可好?”
“没问题。”
于是,那几人很快被带到了张千面前。
张千了解过情况后,非常给力,很快调查出了结果。
原来那个郑府,是工部下一个郑主事的家,此人虽然官职不算大,可是家里却妻妾成群,生活腐化。因为沈苓烟的提议,他家里的侍妾至少减少了一半,再加上以后不准随意娶妾,他一时气愤,就找了人来寻沈苓烟晦气。结果,没想到最终寻了自己的晦气。
对于这种欺男霸女的官员,沈苓烟一向看不过眼,于是,把此事全权交与张千,让他上报女皇知晓。
果然,女皇听闻此事后,大发雷霆,直接把那个郑主事罢免在家,而工部侍郎乃至尚书也因此受到了监管不当的批评。
这日,沈苓烟应召前往皇宫去见女皇,走至皇宫前,刚好碰上朝会结束往外走的大臣们。
沈苓烟即退让一旁,让那些大臣先走。
可是,她虽然低调,却有人明显不让她如意。
“哟,这是玉苓国师吧?”
沈苓烟循着声源望去,见一名穿着二品官服的男子正对着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这人谁啊?找事的?
沈苓烟还是很客气地问了一句:“恕本国师眼拙,请问阁下哪位?”
“国师大人自然不会认得下官这种微不足道的小官了。”那人嘿嘿一笑,“下官工部左侍郎周进。”
工部左侍郎也算不小的官了。这人明显说的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