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一事,也有蛇出现,而这一次,也有蛇,所以咱家推测这镯子恐是驭蛇的。”万公公蓦然沉吟。
一番话下,大臣们似乎也陷入了沉思。
“所以谢大小姐是因为什么才被那人驭蛇杀死呢?而且那人又为什么会在清心殿呢?”一位大臣拱手出列,语句犀利的点出,“以及,皇宫为何会有毒蛇?就算是驭蛇,可也不能短时间就叫来一条毒蛇吧。”
这两个问题抛出,以及最后一句的质疑,让大臣们的猜想逐渐变得大胆,国君的脸色已然不是很好,毕竟这件事情实在棘手,而他显然也因为此事而弄得烦不胜烦了。
撇眼示意万公公,让他斟酌好话语去回答。然而没等他出声,这站在杨知川旁边沉默已久的灯遥,针对这问题便主动上前说道:
“可能是因为撞见了那人在转移赃物?谢大小姐手中握着那东西,此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一概不知,但我们可以知道的是谢大小姐看到了她并且认出了。其次我之所以说转移赃物,是万公公也说了这清心殿向来无人,空荡冷清,离庆云宫近。那么这个人我们锁定参与宫宴的女子,还是有那件素色披风的女子。”
一番话下,大臣们若有所思的同时又觉得脑仁突突,因为昨天参与宫宴的素衣女子何其之多,找到本就不易。
而这时,杨知川又纠结着出声补充了,“其实我来的时候,那个大小姐她…她还没有……死绝,可能是因为我喊人的声音太突兀了,所以谢大小姐才会摇响手中的铃铛心镯子,那会儿我还听到谢大小姐她说她看到了人,让我快跑,我问她看到了谁,她发了个气音就……”
杨知川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谢傅堂顿时气息不稳,抬头瞪着那白布时眼底还充着血,布满了红血丝。
再一次怒砸柱子,谢傅堂咬牙切齿道,“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找到她之后,我非得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大臣们见状,纷纷眼观鼻鼻观心。
谢安舟过去扶了一下谢傅堂,眸光闪烁,没有说话。
万公公嘁了一声便一挥拂尘,没有说什么。
谢安舟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他的形容渐渐带了几分意味不明,“选择在清心殿转移赃物吗?可为什么会在选择在清心殿?这个人定是对皇宫的情况有一定了解。”
谢安舟说完后,杨知川忽然抬眸看了他一眼,手指绞着绞着,似乎在为难什么,这时灯遥忽然扯了一下他,作了个摇头的动作,似乎不赞成他这样做。
“而且,毒蛇这一事我觉得吏部侍郎说得无错,毒蛇是不可能在短时间被叫来,那么唯一的可能的就是……那个女子在养毒蛇,可能还不止一条。”
这句话掷地有声,骇人听闻,大臣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议论纷纷。
隋君清思忖着,还是拱手上前补充道,“若是要与白石溪一事的纵事女子划上等号,臣不知各位是否还记得‘女子半边面具,衣着不似常人’这一句话。衣着不似常人,是怎样的不似常人?是异族服装么?”
这句话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异族异族,这皇宫里不正好就有异族人吗?还不止一个……
今日的早朝在一片密云的笼罩下而结束了。隋君清出了大殿的时候,杨知川跟着灯遥都追了上来,其次最属杨知川,他的脸色真的很差很差。
三人会意般的谁都没出声,而是先一同齐步走了,谢安舟回过身,正好看到三人并排的背影,他的神色忽然略有所思起,不知想着什么。
谢傅堂掀开那盖着的白布,映入眼帘的是两张女子秀丽的面容,她们的面上皆泛了一层青色,其中有一位长相颇美的女相,她的脸,从额角到唇上,有一条歪歪扭扭的血线,裂开一道伤口,血肉模糊。虽然如此但是不难看出她本来面目,她与谢傅堂有七分相似的面容。
她正是谢安姻。
谢傅堂伸出手落在她脸上,不住颤抖,神情满是悲痛。
隋君清回了隋府后,心情一点也不轻松,因为杨知川给他塞了一张纸条,他一直握在手心,宽大的袖子落下,正好可以遮住他的手。进了马车内,他才将那张纸条展开一看,这一看,直叫他深思不已。
杨知川给他的纸条,写的内容是什么他看不懂,因为纸条上的文字都是奇怪又歪扭的文字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