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莫安生如今有王妃罩着,与苏侧妃的关系也不错,一般的小事,恐怕治不了她。”
周姨娘恨恨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普通的栽赃嫁祸,若是王妃信她,定是没法治她的罪。
听说之前有个丫鬟诬谄她偷了王妃的凤钗,连物证都在她屋子里搜出来了,结果最后居然是那丫鬟被送去了宗人府!”
阿芸听到宗人府几个字,身子不由颤了颤,还好周姨娘没让她去做栽赃莫安生的事情,否则说不定下次被送宗人府的就是她了。
她赶紧道:“姨娘说的是,一般的栽赃嫁祸肯定行不通!”
“栽赃嫁祸不行,那小贱人又很少外出,本姨娘新入王府,那些后院管事们还没臣服…”
周姨娘越想越不甘,“难道就这样放过那小贱人?”
阿芸犹豫道:“姨娘,奴婢倒是有两个法子,其中有一个不知道姨娘舍不舍得?”
“什么法子,说来听听?”一听有法子可以惩治莫安生,周姨娘立马来了兴致。
“姨娘,这第一个是这样的…”阿芸小声在周姨娘耳边道。
周姨娘听得心花怒放,眼里的寒光像淬了毒似的,“好,立马实施第一个法子!
至于第二个嘛,如果第一个不成,再来考虑第二个。”
“是!姨娘!” ——
周姨娘这几天可谓是春风得意,宁王爷接连在她院子里歇了两晚,送了她一只上好的玉镯子不说,铺子里更是连续几天卖了好几千把绣像纨扇。
据说是一位远在叶耶国的大商行管事,过来无意间看见了,十分有兴趣,一举买了几千把,当然价格也是几乎接近成本价了。
那管事道这绣像纨扇,在叶耶国肯定大卖,但他此次过来银子已花得差不多,只能先买这些托人带回叶耶,下次再过来买了。
因为那管事每天货一到,就将绣像全买走了,铺子里天天缺货,不少上门的客人抱怨纷纷。
据店内的伙计道,最少每天有好几百人来问过。
周姨娘听到此消息后,立马将订单由原来的五万把,提高到了五十万把。
孙管事极力劝阻,道店里之前最多不过百人来问绣像纨扇,如今一下子增长了这么多人,或许只是好奇而已。
周姨娘不以为意,她娘全夫人说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来了,就要快速抓住,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
趁着现在的热乎劲,能卖多少就卖多少,而且一次性生产五十万把的成本,比生产五万把的成本要低许多,这样一来,店铺还能挣回不少银子。
到时候她娘肯定也会对她刮目相看,不会总是暗示她,她没有经商的天赋,老老实实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便好。
周姨娘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对孙管事的劝阻根本听不进去。
孙管事叹口气,大约将生产五十万把绣像所需要的费用,同周姨娘说了一声,期望她能听到这个数额后,改变心意。
数量确实有些大,估计得十万两银子左右,周姨娘想着投入得多,才能赚得多,随口应下了。
孙管事见这样都无法阻周姨娘,只得去照办了。
除了绣像纨扇的事,另外便是惩治莫安生的事情已经布置妥当,只等她寻个好时机了。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明早吧,她实在迫不急待想看到莫安生那小贱人,被送去宗人府时哭泣求饶的模样。
如果有机会,她还想亲自去宗人府大牢看看那小贱人,关在里面倍受欺凌的惨样。
或许,她该提前买通狱卒,以及牢房里的其他犯人,让他们好好给点颜色那小贱人瞧瞧?
周姨娘正在想像莫安生被欺负得要多惨有多惨的样子时,外面传来了阿芸的声音,“姨娘,该用晚膳了。”
她回过神来,“端进来吧。”
阿芸将膳食端了进来,周姨娘看了一点菜式,皱眉道:“本姨娘早上不是说了,晚上想吃鲍鱼吗?”
阿芸谨慎道:“姨娘,奴婢早上已经将话传给了厨房的刘嬷嬷,刚刚一看没有您想要的鲍鱼,便问她是何故?
她说按府里的规矩,姨娘们的份例,不可能天天都有鲍鱼吃,周姨娘您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点了鲍鱼。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您都不能再点了。”
“本姨娘同府里其他姨娘能一样吗?”周姨娘不由怒了,“而且收了本姨娘的银子,居然敢完全不顾本姨娘的吩咐,有将本姨娘放在眼里吗?实在是太岂有此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