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唤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应他。
老大夫气愤不已,大老远的将他唤来,结果鬼影都没一个,这不是玩他吗?
“小哥,你这做人也太不厚道了…”
巨未刚刚遭遇不小心丢了自家主子的悲痛,哪听得什么闲言,当下浑身一凛,凌厉眸光直直射向老大夫。
原来今日巨卫驾着车出城,结果刚出城门不久,公子突然病发,严重过以往任何一次。
他不敢再往前走,便带着公子返回芦苇镇里找大夫。
为了怕公子病发的样子引起城门兵的注意,巨卫不得已,只好将他藏在城门外的那棵大树下,自己进城去找大夫。
哪知城中医术好些的大夫只有两人,一人病重中,一人出远门去帮人看病去了。
巨卫左右打听,终于打听到临镇有一大夫,听说医术不错。
他深知公子的病,不是普通大夫可以治,但此时无路可走之下,总得找个大夫才安心。
便去了临镇,结果好不容易找到大夫,回来后,公子却不见了!
这让他如何不悲痛?偏那个死老头还在一旁叽叽歪歪,巨卫连杀了他泄愤的心都有了!
那老大夫只感到一股浓浓的杀气向他威逼而来,后背一凉,识趣地闭上了嘴。
心道,算了,就当今天走了霉运。
巨卫在那附近找了片刻,找不到人,只得放走了那老大夫,然后进了城。
心想着或许公子醒了后发现肚子饿了,进城去找东西吃了。
病重男子一直处在昏睡中,莫安生不敢离开半步,便让小胖子先去吃晚膳,顺便带三份回来。
小胖子早就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响,但见到莫安生担心的神情,不好意思出声肚子饿。
如今见莫安生下了指示,接过她递过来的钱袋子,就冲出了客栈。
等到莫安生肚子也开始感觉到饿意时,小胖子还没回来,倒是毒医杨回来了。
“去,借个瓦罐来,老夫亲自煎药。”这解药即是药又是毒,稍有不慎,就会解了原来的毒之余,又重新中新的毒。
毒医杨不敢假他人之手,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他瞧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心道你倒是好命,老夫已经多少年不曾为人煎过药了。
莫安生忙领命而去,很快地便借了一套瓦罐回来。
“出去在外面候着,不要让人来打扰老夫。要是中间有人打扰到,出了什么问题,老夫可不负责任的!”
“是!”莫安生也不知真假,不过见毒医杨如此慎重,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其实煎药这事,慎重是得慎重,但也没有毒医杨说的如此严重。
他纯粹是不想自己辛苦在这里煎药救人,莫安生和小胖子两人,却可以回去呼呼睡大觉。
一句话就是,老夫累,你们得陪着老夫一起受累!
莫安生在门外等了许久,小胖子终于拎着晚膳回来了,神情遮遮掩掩的,不敢看莫安生一眼。
莫安生接过晚膳,奇怪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钱袋子呢?”
“不,不见了。”小胖子垂着头,小声应了一句。
“不…”莫安生眉一挑,刚拔高音量,想起毒医杨的吩咐,又将音量降了下来,“不见了?怎么会不见?”
那里面可装着一百两银票!
莫安生先前手上的银子,除了钱袋子里的一点碎银,那日全被李嬷嬷拿走了。
后来苏侧妃与她断绝合作关系时,甩了她一张两千两的银票。
这张数额太大,她将她藏在了鞋子里。
后来逃跑的那天,她放火烧着了屋子后,先去了自己原来的小院,计划趁着守卫松懈,后院乱成一团的时候再悄悄走掉。
当时她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如玉的房间里呆了一会,无意间摸到了她准备要走时,留给如玉的一百两银票。
便将那一百两银票顺手放进了自己的钱袋子里,以作怀念。
可是,小胖子居然给弄丢了?以小胖子的功夫,莫安生实在难以相信!
小胖子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更让她起了疑心。
不过如今不要打扰到毒医杨煎药最重要,莫安生狠狠瞪了一眼小胖子,压低声音咬紧牙帮子,“晚点再跟你算账!”
小胖子缩了缩,不敢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毒医杨的声音,“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