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了然一笑,然后当着几人的面,突然将手中的银票一撕为二。
那对男女的心猛地一痛,好似滴血般。
天啦!五百两银子啊!居然就在他们眼前被撕成了两半!
莫安生将一半的银票收入袖中,将另一半递到那男子面前:
“不过是演几场戏你们的拿手戏而已!那,拿着,这是一半的演出费!结束后,剩下的另一半,立马付给你们!”
男子咽咽口水,抵不过银票的诱惑,伸手接了过来。
“都说戏子无情,小爷不全信,也不全不信,所以这丑话,还是得说在前面。”
莫安生看着那男子小心收好银票后,慢悠悠开了口,却让人无法忽视她话里的深意?
“听说你家里还有高堂幼女,若是认认真真演了,即使不成功,这银子虽给不全,一百两也少不了。
倘若是中间生了什么异心,小爷可不是什么善心人!”
“是,是!”那男子虚抹一把额头的汗,“小人知道了,定会演一出漂漂亮亮的戏,不负公子所托!”
程天和眼角余光瞟一眼莫安生,终于在心中开始正视起来,这小子,看来有点意思!
——
第二天,陈关镇上一大早,就挤满了看稀奇的人。
两辆朱红色的大篷马车,身后跟着二三十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婆子丫鬟小厮。
还有几十个抬着箱子的人,那箱子都描着金边,看那些大汉,个个累得满头大汗,也不知里面装了多少贵重物品。
一个风韵犹存的管事样的嬷嬷,见后面有几抬走得慢了,忍不住大声吆喝,“后面的,快跟上!”
被一催促,那几个大汉就有些急了,一慌之下,有个大汉脚下一打滑,差点摔倒。
那嬷嬷吓得大叫,“哎哟哟,你个死东西,小心点!
里面装的可都是老爷最爱的珍贵瓷器古玩,要是不小心磕了碰了,十辈子你也赔不起!”
大汉面色一白,赶紧赔不是,“对不住,嬷嬷,对不住,小的一定会小心的!”
旁边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一听之下,忍不住咋舌,十辈子都还不完,这得有多贵重啊!
这十几抬里面,不会都是那些贵重的物件吧?
啧啧啧,也不知是哪来的老爷,这么有钱!
作为一个边关小镇,镇上已经许久没有来过什么有排场的大老爷了。
因此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窃窃思语的也越来越多,“这是哪里来的老爷?”
“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听说是京城那边来的,好像是姓莫!”有人插话了。
“京城来的?确定吗?来干啥?”
“不是很确定!但老夫记得大约八年前的时候,也有过这么一回!”
“是吗?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陈关镇是在十年前战乱结束后,小镇才开始慢慢多了些人。
因而有许多人在此居住的时间不超过七八年,一听是以前的事情,个个都来了兴趣。
“老夫也不大清楚,只隐约记得八年前来过一次!”那人似乎回忆了一下:
“哦,对了,那座西山,你们知道吧,听说那座山就是莫老爷的。”
“西山?那座死山,不是说没主人吗?”
“不是没主人,是主人不在,没人理。”
“一座死山而已,值不了多少钱吧?”
“这老夫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像那时候,来的是莫老爷和莫夫人二人。
然后两人在山上住了七天,之后就离开陈关镇,一直没有回来过,直到今天。”
这一说,百姓们更加好奇了,这山上到底有什么,为何莫老爷和莫夫人在山上住了七天才下山。
只可惜那人不是莫老爷府中的人,具体事情也不清楚。
直到莫老爷一行人消失后,老百姓们还个个谈得不亦乐乎,而关于莫老爷夫妇在山上住了七天的事情,则越传越玄乎。
有人说是在山上接受了神仙的恩赐,有人说山上肯定藏着大批的宝藏,也有人说山上有种神奇的东西。
于是有不少好奇大胆的人,晚上的时候,想偷偷跑上那座从来无人关注的西山上去探个究竟。
结果一去的时候,发现山脚下到处是巡逻的莫家下人,看到人就往外撵。
不得已,个个都垂头丧气地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