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当着众人的面,非要将脏水泼在夏某身上,到底是何居心?”
“老爷,您怎可如此说?”柳情儿哭哭啼啼道:“当日之事,妾身可是有证据的!”
“有何证据?”夏三音大声追问道。
旁边百姓道:“对啊,有何证据,有就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啊!”
柳情儿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在手心高举,“这就是证据!”
人群中有人嗤笑道:“小姐,就一个香囊而已,怎能做证据?”
“这可不是普通的香囊,这里面曾装着五千两银票!”柳倩儿大声道:
“当日老爷喝醉了酒,闯进妾身的房间,强行对妾身做了不轨之事后,留下的封口费!”
“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夏三音气得大吼。
“老爷,妾身怎会是胡说?这个香囊,老爷您敢说不是您的吗?您敢说里面当日没有装着五千两银票吗?”
哇!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惊呼:原来一开始并不是两情相愿,而是恃酒行凶!为了掩人耳目,银子都付了,还能有假?
这下,围观的群众兴致更高了。
香囊是夏三音的,这个没得辩,柳情儿的话,不质问夏三音对她行不轨之事是不是事实,而质问香囊是不是属于他,里面是不是有五千两银子,实在是太厉害了!
只要他答是,所有人自然以为前面柳情儿所说的,他强行对她不轨后,再用钱财封嘴之事是真的。
夏三音当然听出了这中间的陷阱,一时陷入两难。
后面香囊的问题就算是也不能答,前面柳情儿诬陷一事,那时他醉酒了一晚,醒来发现柳情儿在他床上本就大惊失色,仓惶之下扔了香囊给她,说了几句就走,也没来得及留意何处有不妥。
如果现在当众对质,柳情儿明显有所准备而来,两人争辩得越多,在柳情儿的有心误导下,形势反而会对他越不利!
夏三音铁青着脸,站在那双唇紧抿,只不断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
“老爷!”柳情儿哭得越发悲切,“妾身知道您与夫人感情深厚,容不下妾身,妾身可以不要名份,只求您将妾身留下!
让妾身平安生下孩儿,给他一个身份,让他平安长大!至于妾身,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老爷和夫人!”
人群中不少人更加同情柳情儿了,“这夏大当家也太狠心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要!看来也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
“就是!都说夏大当家用情专一,对发妻不离不弃,原来就是这么个专一法!”
“唉!有钱人家的心思,咱们普通老百姓不懂!”
人群中对夏三音的讨伐和指责声越来越大。
夏三音的面色越来越沉。
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跑出一个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子,拉起地上的柳情儿就走,“好了,情儿,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跟我回去!”
柳情儿一时没反应过来,楞楞的被拉着走了两步后才回过神来。
她大力甩开那男子的手,喝道:“你是谁?为什么拉我走?”
“情儿,我是阿毅啊!你肚里孩子的爹,带你一起私奔的阿毅啊!”叫阿毅的男子面上露出悲痛神情:
“我知道是我没用,不能好吃好喝绫罗绸缎的供着你,所以你现在后悔跟了我,可你也不能诬陷帮了咱们的夏大当家啊!
当日若不是夏大当家怜悯咱们,赠了咱们银两,咱们早就被你爹抓回去,嫁人的嫁人,打断腿的打断腿!
情儿啊,做人可不能恩将仇报啊!走,跟我回去!”
“你…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柳情儿根本不知这男子从哪跑出来的,一时懵住,只能大声辩解。
“情儿,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你要是不认识我,怎么会怀上我的孩子呢?”阿毅不可置信道。
这时柳情儿已经镇定下来,“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与你素不相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夏大当家的!”
阿毅惊呼:“情儿,你是不是病糊涂了?你怎么能这么胡说八道呢?”
“公子,”柳情儿一手扶着腰,“您说与我相识,可有证据?”
“你名柳情儿,今年十六,风桥镇人,你爹柳长安,是风桥镇夏氏字画铺的账房先生。
我与你相识于大半年前,一见之后,情投意合,经常避开你阿爹私下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