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年纪小,又是幺儿,先国君和先皇后也就由着他,想他以后做个闲散王爷。
结果自从那件事之后,小九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他展现了太过惊人的天赋,引起了国君和朝臣的关注。”
阮氏幽幽叹口气,“或许就是那时候开始,国君开始忌惮小九了吧。小九那时候岁数小,根本没有意识到国君对他的防备。
他一心只想帮助舍命救了他的皇兄,直到后来先皇后去世,他平乱归来,国君开始铲除他身边的人,才让小九知道了国君对他的忌惮。
他心里一直念及国君对他的恩情,无论国君怎么对他,他都从不反抗,直到现在。”
阮氏说的这些话,莫安生上次被夜冥抓走,夜九歌来救他的时候,已经听两人说过一次了。
但阮氏此时说出这些话,语气里分明还有别的意思在。
莫安生没有接腔,继续听阮氏往下说,“小九打小生得好,像观音坐下的童子一般,从他十岁开始,不知有多少宫女想到他身边侍候,妄想着过两三年等小九醒人事的时候,成为他的枕边人。
但小九一个也没要,他嫌宫女太麻烦,只肯让太监近身侍候。这么多年来,他认识的女子,也只有许凝清一人,就是宫里的…”
阮氏说到这,发觉这话不应该当着莫安生的面说,急急闭上嘴,面露自责。
莫安生接口道:“宫里的清妃与王爷青梅竹马,曾一度谈婚论嫁,后来因为国君的介入,不了了之,这个阿安知道的,外祖母您不必自责。”
阮氏这才略松口气,又连忙解释,“其实当时只是先皇后有此意,小九根本不知情,而且外祖母瞧小九的意思,对当时的许凝清根本无男女之情。
只是初初认识的时候,许凝清女扮男装,他一直以为他是少年郎,才多了两分亲近,后来知道她是女子后,已经很少接触了。”
莫安生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出声。
阮氏道:“外祖母跟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你,小九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既然你们有缘份在一起,外祖母希望你们一直快快乐乐的。”
莫安生垂头道:“外祖母教训得是,阿安知道了。”
阮氏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小九媳妇,外祖母累了,扶外祖母进去吧。”
“是,外祖母。”
——
从临川侯府回来时,已是天黑时分。
夜九歌仍旧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朱子健罗锋董叔几人,天未黑就已经在书房,焦急地等着莫安生从临川侯府打探回来的消息。
莫安生下了马车,听到曲大管事的通报后,没有回房,直接去了书房。
一进书房,里面几人迅速起身,“莫小姐,临川侯府那边可有消息?”
莫安生摇摇头。
董叔急道:“那现在怎么办?”
莫安生面沉如水,果断做了决定,“让兄弟们准备好,半个时辰后,准备夜闯皇宫!”
“是!”三人齐齐大声应道。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曲大管事惊喜的声音,“王爷有消息传回来了!阿简回来送信了!”
刚坐下的几人快速起身,门被推开,曲大管事带着阿简走进来。
阿简抱拳行礼,“阿简见过莫小姐、朱叔、罗叔、董叔!”
朱子健显然对朱叔这个称呼不太感冒,咳了一声没出声。
莫安生沉声道:“阿简,宫里现在什么情况,王爷现在如何?”
“王爷没事,国君薨了!”
“什么?”几人齐齐惊呼出声。
那天进宫解救莫安生的时候,这里的几人都在场,看国君当时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马上要死的人。
“阿简,具体怎么回事?”
“听说那天晚上咱们离开后,国君去浴池沐浴完出来,结果脚下一滑,后脑勺撞到大理石地板上,当场出血不止。
当时这事只有皇后琴贵妃清妃陈公公几人和两位御医知道,他们私下一合计,决定暂时先对外宣称国君身子不适。
然后过了两天,国君还是没醒过来,朝臣议论纷纷,眼看着要瞒不住,又怕出乱子,最后皇后作主请了王爷和临川侯进宫主持公道!
王爷当时一收到口信,立马进宫,在见过国君后,即刻让人封锁消息,一个字也不准对外透露,朝中大臣也被关在了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