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不!我只是告诉你,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欠你什么!
当日我派人暗杀你的时候,不曾后悔过,现在将你关在这,我同样不后悔!”
莫安生猛地伸出手,将袖子往上一掀,露出半截藕似的白嫩手臂,还有那只刺眼的镯子。
“风澈,这只镯子,在北夜烟雨楼的时候,你见过吧?九哥当时说过,这是他外祖母亲自给我戴上的,代表着对我身份的认同!”
“不要再说了!”风澈突然高声制止。
“这个镯子,我曾经愤怒之下想要取下,九哥怕我受伤,帮我取下来过,后来我又主动戴上了…”
“不要再说了!”风澈突然冲过来,一只手大力捏着她的肩膀。
莫安生仰着脸,无所畏惧,“我重新戴上了,你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吗?代表着我心里有九哥了,以后也只会有九哥一人!”
“那又如何?”他两只手抓着她的肩,面上是固执和残忍,盯着她的双眼是压制不住的熊熊烈火,“我根本不在乎!”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莫安生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谎言,“如果不在意,你为什么要生气?”
风澈死死盯着她,眼里风暴渐渐凝聚。
他的声音比冰还冷,“安生,你很聪明,可你知道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心里不痛快了的时候,会做什么吗?”
阳光下,莫安生猛的一身冷汗,“风澈,我好歹也救过你的命!”
风澈讥讽的一扯嘴角,“你不是说两不相欠吗?咱们谁也不欠谁!现在又想拿恩情来说事?”
莫安生咬着唇。
她的本意是想告诉风澈,她虽然救了他的命,可前提是因为他先救了她,她才会出手相救。
因此不希望他因为救命之恩,而对她另眼相看。
可是他完全不按她的套路来不说,还好像被她激怒了。
一个被激怒的快要失去理智的男子,会不会突然失控,对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莫安生盯着风澈,心里忽然间不确定起来。
最少现在的风澈,眼里的怒火,面上的怒容,浑身的阴冷,让她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和不顾一切。
只是她实在太想离开了。
莫安生咬着唇惴惴不安地看着风澈。
他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让她无法动弹。
这样的姿势下,两人靠得很近。
莫安生能感觉他双手在慢慢用力,他的头似乎越靠越近。
他不会是想…亲她吧?
莫安生忙伸出手,挡在两人之间,用力推他。
她面上力持冷静,“风澈,你弄痛我了!你先松开,有话慢慢说。”
肩上的手没有放松分毫,甚至能感觉到力量还在增加中。
对面男子的呼吸,带着略微地喘,喷到她面上。
莫安生扭开脸,双手撑在他胸前。
她面上神情写着抗拒,心里更加惊慌。
“王爷!”
莫安生暗中松口气,从未如此感谢过巨卫的出现。
“说!”风澈沉着声道,张开嘴的瞬间,气息扫过她鬓角边的发丝。
“王爷,紧急事件!”
风澈阴着脸,盯着近在咫尺的莫安生的脸半晌,松开了她。
得到自由的莫安生,飞快往自己房里跑去。
一进屋,便将门闩得紧紧的。
她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整个人无力下滑,坐到地上。
风澈站在园子中间,目光随着莫安生的移动而移动,然后定格在竹屋上。
巨卫从入口处进来,恭敬递上一封信,“王爷,大雍国来信!”
风澈收回目光,接过信,取出里面的信笺,一看之下,面色大变。
“轩辕战不是要攻打北夜,而是叶耶?为什么会这样?”
“王爷,大雍大王本来是要攻打北夜,并且在北夜国君登基后没多久,还试探性地发动过一次进攻,最后以失败告终。
原本我们的人,已经说服大雍大王继续攻打北夜,并让他认为北夜之所以胜利,只是取巧而已。
但五天前,大雍大王不知从哪听到消息,后宫里大雍第一美人、他最宠爱的兰妃的画像,流落到了叶耶君主耶秋君手中。
叶耶君主之好色天下闻名,曾扬言要睡遍天下绝色,而见到兰妃画像后,更是赞其蚀骨销魂,天下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