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然生平第一次这么无奈，他抓住了顾芊芊的右手，后者瞪着眼睛看着她。
“我好?我对你这样，你就打算自己牺牲了?”柳然语气有些锐利，“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让你去，自是不会让你受一点伤，你相信我吗?”
“相...相信。”顾芊芊语气有些颤抖。
柳然看着顾芊芊嘴角的水渍，不知道怎么想的，欺身向前，亲了顾芊芊下巴一口，亲的地方，正好是顾芊芊没来得及擦拭的水流。
“柳然，我们在一起好不好。”顾芊芊眼睛望着天花板，这么说道。
“还不是时候，”柳然把身子退了回去，“你能等吗?”
这是，被拒绝了吗?是真的等?还是婉拒?顾芊芊心中一万个疑问，但说出口却是一句：“这算是，你的承诺吗?”
“承诺?”这次换柳然给二人倒酒，“你会相信我这种人的承诺吗?”
“你哪种人?”顾芊芊接过酒杯，“这里是你的世界，你便是对的，怎么做都是对的。”
柳然对她的话有些不解，但两人都有些微醺，便没有在意那么多。
“不说那些了!过节过节!”顾芊芊指着蛋糕，可能是喝的真的有些多，让她说出的话毫无阻拦，“偷偷告诉你哦，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买一个蛋糕来庆祝。”
柳然笑了笑揽过了她的肩膀：“这么快就喝多了?离你生日还有几个月呢!”
顾芊芊听到这一句，意识突然回来了，啊!她好傻啊!
“切，骗骗你嘛，今天下午在橱窗看见这个蛋糕好看才买回来的!我就要过两个生日!”
“好好好，”柳然揉了揉她的脑袋，他发现自己在温柔的时候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柳然，你以后可不可以用这个样子对所有人啊。”
“这个样子?你希望我对所有人都温柔?”
“才不是!你知道我说什么的，就是没有伪装......”
顾芊芊没有说完，却不是有人在阻止她说话，而是她看见柳然的眼神，竟是说不下去了，好诱人啊!
那边柳然在她说话间松开了她的肩膀，在餐桌上，拄着额头眯着眼睛听顾芊芊说话。
“说啊，我听着呢。”柳然说出来的话，有些飘，顾芊芊感觉自己听着他说话，醉的更深了。
顾芊芊没在说下去，她看着柳然的眼睛，就那样呆楞在原地，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会有那么一天的，那一天你会在我身边吗?”
“会的。”顾芊芊好像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回答他的话，会吗?我是这里不稳定的因素，如果再过几年我醒来了，我还会在这个世界吗?
“那，过生日的顾芊芊，吃蛋糕啊?”柳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对顾芊芊说道。
管他以后呢，现在，我还在不就好了。
顾芊芊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放大，笑出了花。
“柳然，你是不是也喜欢我?”顾芊芊轻生的问道。
她用的是也，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柳然没有答话。而是继续保持那个姿势，眯眼笑。
“好了好了，切蛋糕。”顾芊芊站起身来，拿着刀的手有点颤抖，可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把蛋糕切开，用小碟，装了两块。
祝我生日快乐，这个生日，希望自己不会忘记。
顾芊芊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然后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蛋糕。
“我以为，”顾芊芊听见柳然说话，把头摆向了他那一边，“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很明确了。”
你的意思?你什么意思?你没表达什么意思啊?!顾芊芊在心中愤愤的想着。
“我从来没有这样对过谁，从前的你也爱我，却更爱自己，处处有所保留。”柳然吃了一口蛋糕，然后把碟子放在餐桌上，“可是你也变了，变得让我不知所措。”
顾芊芊换成我了，能没有改变吗?她在心中暗暗的想。
“不过也好，我也蛮喜欢现在的我的，”柳然转过身看着她，“有人情味。”
第 37 章
顾芊芊把柳然这话在心里统统重复了一遍，然后再拆解重复，所以他的意思，是喜欢吧。喜欢我吗?
“那你说，”顾芊芊笑着对柳然说，“你说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