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姨不解地问。
“说小岑从哪儿弄来一个这么有能力、有手段,长袖善舞的助手,居然短期之内,接二连三的从他们公司拿到建筑设计权,分毫必争,寸金不让,为事务所带来可观的利润。”
“这不是很好么。这么说,叶琳很能干,既漂亮又聪明,做营销搞外联真的很适合呢!”
“看来你很喜欢她,很中你意?”爸爸不以为然。
“是啊!嘴巴甜,会哄人,倒是更对红菊的心思。重要的是对小岑上心。”
“我看未必。那姑娘小小年纪,很有心机,懂得察言观色,交际手腕很高明,八面玲珑的,社交经验很老道。如此心思,用在事业上,前景一片光明;若是别有用心,则伤人伤己!”爸爸把目光投向我,“那孩子,抵不上我们然儿一半的好。”
一句话,把我说的面红耳赤,“爸爸,瞧您,怎么又说起我了?”
身边的苏姨欣喜的拉起我的手,“那是自然。我们然儿不只漂亮聪明,更是单纯善良,孝顺体贴。有这样的女儿,真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福气。”
“嗯,知道女儿比儿子强吧!”爸爸眉宇间透着得意。
“当然,有好多人羡慕我呢!前几天,遇见怿寒妈妈,说自己的公婆还向她问起我们然儿呢!”
“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是然儿有一阵子没回水乡小镇了,老俩口怪想的。临了,怿寒妈妈私下和我说,这么多年看下来,瞧这二老的意思,一心惦记着然儿长大,到时候嫁给他们家怿寒做媳妇呢!”
听苏姨说完,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从小和向怿寒结伴长大是不假,却万万没想到家里长辈竟存着这样一份心思。
一番话,引来爸爸掩嘴轻笑,“我知道。向伯伯和向伯母一直有这个意思,也不止一次和妈提过。”
“你和妈都知道?”苏姨反问,“那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爸爸扬起下巴向我,“最重要是得看我们然儿什么意思?”
“爸爸,苏姨——”我娇嗔地叫了一声,“向怿寒,那是我的哥们!现在我是高中生,未成年人,这事不许再提。你们还是多多关心我哥吧!”
“好——”苏姨宠溺地笑着,“然儿不让提,我们就再不说。”
“在说什么,这么高兴?”苏子岑愉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说……”苏姨转头看向走进来的苏子岑。
“在说你媳妇的事。”我忙打断苏姨。
“我媳妇?还没出生吧!”苏子岑薄唇含笑的戏谑道,坐在单人沙发上。
“小岑,那叶琳……”苏姨忍不住发问。
“妈,”苏子岑打断了苏姨,“叶琳与事务所签约,成为其中一员,负责营销事务。我们是工作上的搭档,仅此而已。同样的话,我不会再说第二遍。如有他人再来相问,还要麻烦你将我的话转述澄清。”说完,起身向后院走去。
“看看,多操心了不是?”爸爸看向苏姨无奈地摇摇头,重新拾起报纸阅读。
“这怎么又成了我的不对?得,我还不管了呢!”苏姨有些沮丧,俯身拿起西瓜吃。
我重又窝进沙发,读着手中的书。
去而复返的苏子岑拿起一块瓜,另一只手夺过我的书,洗手液清新的海洋味道钻入鼻中。
“干嘛?”我起身抢回。
苏子岑坐下来,指着书问:“《中国通史》,你真的打算学文,报考历史学?”
“明摆着的,这还用问吗?”我不满地睨了他一眼。
“以你的成绩,学理科也是没问题的。而且,我总觉得你不学园林设计,可惜了。”苏子岑面带遗憾。
“画画于我来说,是一种爱好;到你的母校学习历史学,却是我的梦想。知否?”我从沙发上坐直,准备起身离开。
“去哪儿?”苏子岑追问。
我心下一动,起了玩笑的心思,稍微倾身向苏子岑,“给向怿寒当媳妇去。”
“也是大姑娘了,说出这样的话不知害羞。”苏子岑面色微沉,“什么时候面皮变得厚了起来?爸,妈,这丫头你们管不管?”
“哼!”我含笑轻哼,“人家向怿寒才不会看上我呢!他今天上午回来的,听说带了个女朋友,准备在大伯的静园请我们吃饭。咦,他没通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