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长大了,都不让他碰了?
温冬晚见他皱眉,脸色也有些微妙,这才意识到自己什么反应,忙将头往前一送,顶着他还未及收回的手掌拱了拱,狗腿道:“你摸你摸,不要钱。”
顾问璋这次是真的脸一黑,沉声道:“晚晚,你是个女儿家,怎么能随意让人触摸?尤其是男子?”
什么叫尤其是男子?温冬晚纳闷,难道同为女子的,也不能与她牵牵手了?
她悻悻地低下头,绞着手指小声道:“我在外面又不这样,还不是信任你嘛。”
顾问璋脸色这才好了一点,唠叨道:“在外与人更是要保持距离。比如白家那两个,你平日就不应同他们勾肩搭背,平白惹人闲话。”
他可不止一次听到旁人说些什么白大少爷温三小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之类的话了,现在想起来都还是莫名郁结得很。
顾问璋拉着她起来,眼神瞥着自己拉着她的那只手:“但凡男子的触碰,于情于理都该躲开。”
末了想了想补上一句:“除了我。”
……好像不该是这样。顾问璋心里默默反省着自己,他也是男子,按理也该避开的。这样说倒像是故意占她便宜一样。
他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纠正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见她起身站好了,这才有些心虚地松开了手。
“对了。”温冬晚突然想起来,便问道,“那那个大理寺的重犯你打算怎么处置,一直扣押着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况且又没必要费心费力地保他。”
顾问璋露出惯有的风轻云淡的表情:“自然是哪来的便回哪去,谁的人谁处置,与我何干。”
*
平燕侯府。
已将近戌时,外面天都黑下来,正厅里空着,几个丫鬟正在进行着每日例行的洒扫。
听见动静,几人停了手里的活,忙行礼道:“见过侯爷。”
平燕侯萧远略显疲态地挥了挥手,身后一众随从便也都识趣地各自散去。
丫鬟上来看了茶,萧远松了口气坐下,满脸享受地抿着清茶。
“父亲。”
萧妗像是等待已久,这边方一落座,便从厅后绕了出来。
“阿妗啊。”萧远唤了一声,便继续喝茶,等着她自己发问。
萧妗见只有两个人,也不拘着规矩,直接问道:“人送到大理寺了?没让人起疑心吧?”
萧远摇了摇头,叹道:“关键看皇帝信不信了。你说怎么就有这么巧的事情,这么大一个人,还昏迷着,怎么就倒在我车前了!唉!晦气!真是没事也要变成有事了。”
萧远还忿忿不平地呢喃道:“我这次可是真的没有动过牢里那个贩私盐的啊。好歹我堂堂侯府,还不至于没盐吃,我找他干什么……”
萧妗眼中却精光一闪,暗道,昏迷了也好,最好不要醒过来,这样才万无一失……
只是盐贩进京少说也有一月了,现在才出手劫狱,劫了却又要丢回来,究竟是谁干的?
萧妗端详着自己鲜红的指甲,不过都无所谓,反正,好戏就要开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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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近四月底的日子,春光烂漫,温府园子里的花方凋谢了一丛,转眼又开了一树,总没有寂寞冷清的时候。
“近来可真是无聊。”
白景梦托着腮嘟囔着,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她对面坐着温冬晚,此时也正撑着下巴和她干瞪着眼。
温冬晚学着她懒散的语气道:“我看你近来没什么精神,许是犯春困了吧?”
白景梦挑起一边眉毛,不信道:“不会吧,你看我哥怎么就还是活蹦乱跳的?”
温冬晚难以理解地摇了摇头。
正说着,话主就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白景丞一手持着自己那把风流的桃花扇,一手捏着几张白纸,嘴里还衔着一支细毛笔,匆匆忙忙地快步往她们这边来。
他还一边坐下一边嚷嚷道:“来来来,梦梦,帮你大哥看看这画画得像不像。”
说着便自我感觉极为良好似的将几张皱巴巴的宣纸往石桌上一拍,末了两眼就滴溜溜地转着,期待着被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