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没事了吗?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温冬晚安抚地拍了拍她,俏皮地笑了笑道:“没事啦,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关于宫里的事,消息虽然一早就递回府了,但许多敏感的地方全是换了说法的。这里头不用说也是存了元氏的私心,毕竟她虽不知为何偏帮顾问璋,但仍是除了顾献之外,最不想让当年的事浮出水面的那个人。
这样的药物特性,一旦宣之于口,只要是有心人都不难联系到当年的事,虽无凭无据,但也足够惹出不少麻烦了。
白景丞腿脚虽然也快,但是当着温家二老的面,也没好意思急冲冲地上去嘘寒问暖,只是眼巴巴地跟在温父温母后头,瞄着温冬晚的脸色。见她一切如常,这才松了口气。
“晚晚,来让母亲看看。”赵氏听到这骇人的消息的时候,杯里的茶都抖得一滴不剩,差点没眼一闭昏过去。
要说起她最疼的闺女,非这小女儿不可,那两不着家的绝对是要往后排的。
赵氏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担忧得一塌糊涂:“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幸好太医解得及时,不然让我和你爹这老骨头怎么撑得住!”
温冬晚一对着父母就乖顺得不行,抱着赵氏的手臂软糯糯地撒起了娇:“女儿这不是没事了嘛~别担心啦。”
虽嘴上说着没事,但温冬晚乍一见到父母,鼻子还是有些泛酸的。任谁经历了那样的事,心里总归都会有些惴惴不安和委屈巴巴的。
女儿还能对自己黏黏糊糊,赵氏方觉这是多么有幸的一件事,心里念叨着感谢了几句温家列祖列宗的庇佑,抹了抹眼角的湿意,又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眼神温柔而慈爱。
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个人腻歪了一阵,温冬晚终于想起杵在一旁的某位王爷。
她偏过头,双眸已是恢复了平日里水亮清澈的样子:“王爷,中午留下来用饭吧?”
顾问璋还没说话,一旁良久无言的温司律却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老臣许久没同王爷对过棋了,有些手痒,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个雅志陪臣坐一会儿?”
温冬晚愣了一下,不知自家爹爹为何突然起了兴致。
顾问璋眼神转深,微微点头:“本王乐意之至。”
说罢两个人再没管其他几个人作何表情,自顾自地往书房去了。
“晚晚,你也过来。”
赵氏见这情况,也收起了先前慈母的形象,嘱咐白家两个孩子自个儿逛逛去,便拉着有些缓不过神的温冬晚往自己房里去了。
白家兄妹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不知怎么就突然变了气氛。
“晚晚最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白景丞讷讷道。
“你以为是你呢?”白景梦白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伤天害理了???”
虽然顽皮但向来根正苗红的白世子发出了咆哮。
*
赵氏屏退了下人,自己动手泡了茶,递给了端坐的小女儿,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母亲……”温冬晚乖乖地喝了点烫口的茶,不解地叫道。
赵氏坐定了,也不弯弯绕绕,毕竟是跟自己女儿,不必整那些有的没的。她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告诉我,这次下毒的事,究竟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那小子?”
此时大乐尊贵的王爷就成了她口中的小子,叫起来极为顺口,眉毛都不见动一动。
温冬晚思考着她话里的意思,缓缓道:“女儿也不清楚,毕竟那人在暗处做的手脚,不可能还指名道姓。”
赵氏自己生的女儿自己是最了解的,听见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呵了一声,冷脸道:“你以为我老糊涂了?这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你不说我也清楚。”
温家向来低调行事,温冬晚一个小丫头也不能得罪什么人,谁会闲着害她?
赵氏气呼呼地饮了一口茶,咬牙道:“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招惹的灾祸,却要你来受着。我们家是不是欠他的?”
说着说着她目光一变,凌厉地看着温冬晚:“你们都在太后那里用的饭,为何他却没事?”
温冬晚轻轻啊了一声,这个措辞她想了许久了,也没能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好含含糊糊道:“巧合罢了。或许是有样菜王爷没动我却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