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喜儿挑了挑眉,接通后,没好气道:“喂——”
余生八卦地凑了过来,温喜儿索性大方的按了外放。
温让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比她还没好气,嚷嚷道:“姐,你男朋友生病了你知道么?”
温喜儿随口说:“原本不知道,你说了我就知道了。”
“什么叫‘原本不知道,你说了我就知道了’,多让人寒心呐!”温让以心度心,替余生难过,“姐,你真的很过分!”
温喜儿斜了余生一眼,冷哼道:“他生病不说,怪我喽?!”
‘得,这茬还没过去’余生眼神温顺,坐姿乖巧,咧嘴笑了笑。
温让叹了口气,“他不说,你感觉不出来么?”
“好了好了。”温喜儿敷衍道:“我出差回来就去看他。”
温让沉默了一下,突然深情起来,“余叔人挺好的。姐,我是怕你不上心,到最后错过了。”
“啊——,知道了!”
挂了电话,温喜儿嘟囔了一句“十七八的大小伙子,跟居委会大妈似的!”
“啧,别这么说我小舅子嘛!”余生意外得到夸奖,美滋滋的。
经过漫长的等待,两人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等来温让平安到家的电话。余生刚想笑脸相迎,温让严肃道:“你生病,都没和我姐说?”
“嗯?嗯……”
“我姐又不是天桥底下算命的,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她不知道,怎么去关心你?”
余生自知理亏,站直挨打,“我的错。”
“晚安!”温让前半句还带着气,后半句就变柔和了,“准姐夫,你要早点好起来。”
“哦。”余生想了想,补充道:“我和喜儿挺好的,你别操心,好好学习。”
“嗯。”
通话结束,温喜儿摊了摊手,幸灾乐祸地说:“看到没,‘温大妈’还有两副面孔呢!”
“被温让这么一折腾,感觉都睡不着了。”余生反身压住温喜儿,目光炽热,“喜儿,我们做点有趣的事儿吧!”
温喜儿又不傻,看余生的表情,也猜得出‘有趣的事儿’是什么。她抿起嘴角,指了指不远处的床头灯。
“不关。”余生摇了摇头,坏笑着掀开了被子。
一夜良宵过后,翌日清晨。温喜儿在翻身时,腰酸背痛难受醒了。看着身边人睡得香甜,丝毫没有劳累过度的样子。要不是两人没穿衣服,她都快认为昨晚只是做了个春梦而已。
感到怀里的人动了,余生眼睛还未完全睁开,先是笑了,哑着嗓子问道:“不睡了?”
“不睡了,腰……”
没等她说完话,还在慵懒中的余生瞬间变得精神饱满,“不睡了正好,有趣的事情,多多探索,会更有趣。”
如此过了几天,温喜儿羞耻的发现,自己竟然习惯了……腰不酸、腿不痛,气色也变得比从前好了。
温让的补习班放假了,温喜儿要带他回乡下吃猪肉,然后直接过年。余生爸爸、妈妈在国外,年三十头一天才会回来,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他也跟了去。
爷爷奶奶知道这是准孙女婿后,比上次见到余生还要热情,直接塞了一个厚厚的红包。没人的时候,余生拿出来数了数,一万零一,取的是万里挑一的寓意。
温让从家里唯一的心尖宠变成了唯二,难免失落嫉妒。但看得出来他在克制了,除了表情不好,没对余生做出什么攻击性的行为。余生天天小舅子长,小舅子短的哄着,哄了两天,可算见了笑模样。
每天被好吃好喝的供着,余生心里愧疚,想干点活,便主动揽下对那头待宰花猪的临终关怀——饲养和铲屎。
那头花猪不是普通的猪,它是一头拥有姓名的花猪,叫佩奇。没错,和动画片里长得像吹风机的小猪一个名字,据说是温喜儿十二岁的小表弟起的。
佩奇被当宠物猪养过两个月,因此不喜欢被圈养在猪圈里,每天睡醒了就要出来,扭动着一百六十斤的大体格子溜溜达达,走亲串朋。因为它到饭点会自觉回来,爷爷奶奶也就放任不管,佩奇这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了。
佩奇聪明,能看懂人的表情。你要是开心了,它会‘哼哼哼’上来撒娇要吃的;你要是对它生气了,它几甩着小尾巴趴进圈里,一天都不会出去惹你嫌;佩奇还很爱干净,身上几乎不见脏,就连排便也是在同一个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