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女人有点眼熟,她使劲想了想,最后还是从她拎的包上回忆起来——
是那个要霸霸哥给机会的渣女。
渣女今天依旧穿得体面奢侈,她站着,看乔绯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是带着明显的不屑的。
乔绯知道那天在电梯里霸霸哥跟她演了场戏,现在看渣女对自己的反应,很显然是上心了。
按照电视里的情节,下一步,渣女就该花式嘲讽自己了。
果然,渣女看到座位上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嘴角勾了勾:
“怎么,他就给你买这种衣服?”
乔绯在口中舔了舔牙,没吭声。
可渣女却好像觉得戳中了她的痛处似的,离乔绯又近了点,双手抱胸,弯腰看她:
“看来你在他心里也不怎么样嘛。”
乔绯眉头稍稍拧了下,还是没吭声。
闻礼婕见怎么激乔绯都没反应,心里的那点情绪没能发泄出来,更是不爽。乔绯买便宜衣服或许是自己品味问题,但能坐在这种高档地方喝下午茶,必定是贺承南给的钱。
一想到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占了去,哪怕只是分毫,闻礼婕的霸占欲都不允许。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眼角恣意勾了勾,低沉的警告乔绯:“别嚣张,我知道你在哪个学校,要是不想成为校园名人的话,最好——”
“随你便吧。”乔绯终于受不了的打断她,施舍般扫来一眼,又收回去,转头继续看窗外,很嫌弃的说:“别杵在我面前行吗,影响我喝茶。”
“你——”闻礼婕怔怔看着她,震惊得久久未能说出话。
闻礼婕走到哪都是被追捧的,习惯了别人对她谄媚讨好,忽然冒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相不输自己的女人对她这般毫不客气、言辞挑衅,她心中气恼,却又拉不下脸学市井泼妇骂人,只能气急败坏的指着乔绯道一句:
“狐狸精!”
天,乔绯觉得这女的说起来没个完了。
懒得跟人在公共场合扯皮,加上差不多也快到五点,她干脆拎着包装袋站起来,笑眯眯的弯起嘴角:
“谢谢夸奖。”
“我走了,你自便哦。”
反正闻礼婕都说自己嚣张了,乔绯便随了她的心思,故意嚣张地撞着她的肩离开,走出几步,仍不解气的回头眨眨眼:
“可是怎么办呢,他就喜欢我这只狐狸精啊。”
“……”
赤.裸裸的讥讽让闻礼婕胸腔一团火快憋炸了,她原以为女孩多少会对自己有一丝忌惮和惧怕,毕竟自己一看就是名门上流,而对方显然与她有着身份上遥不可及的距离。
却没想到,乔绯那般不卑不亢,还反过来将她奚落了一番。
“穷山恶水出刁民!”闻礼婕只能在心里暗骂一句,顺便从桌上抽了张纸擦了擦肩头,仿佛这样做了,自己刚才被比下去的势头才重新赢回了一点似的。
她想,她这种名门闺秀,才不屑与这种穷逼计较。
走出咖啡店的乔绯吹着小曲儿,一想到闻礼婕气到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就莫名痛快,心想今儿又帮霸霸哥报仇了,回头得好好邀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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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南和许垚山坐了二十来个小时的飞机到达拉斯维加斯。
赌场生意的确出了一点问题,有玩客在场内赢了几万美元后未缴税就欲离开被捉住,两方牵扯中赌场人员一时激动掏了枪,对方是当地一个有名的脱口秀主持人,铺天盖地的在自己的节目上抹黑赌场,一度声称赌场是来自中国的阴谋。
一时间,赌场人流量骤降。
幸好的是事件里没人受伤,相对处理起来还算没那么棘手,唯一要做的就是重新建立和挽回当地玩客对赌场安全的信任和信心。
许垚山和贺承南前后忙碌了三天,今晚还在城中开了一个慈善酒会,邀请当地政.客和知名人士参加。虽然疲惫,但总算稍见成果。
十点半,推杯换盏,灯光交错,应酬了一圈,贺承南捧着酒杯来到赌场室外的花园,打算透透气。
他和许垚山经营的这家赌场规模很大,因为强大的华人游客给面子捧场,势头一直很猛,贺承南尤记得开业当天,场内有一半的客人都是华人面孔。
那晚贺承南和今天一样应酬了整晚,喝了很多酒,齐晌陪他来花园里吹风,找了个安静角落的椅子上坐下后,齐晌国内来了电话,便去不远处的喷泉旁接听,剩贺承南独自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