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个机会,若你真的能在二十分钟内治好他,你今天得罪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田医生摆出一副大度的态度,一脸施舍的说道,眼里却满是讥讽。
依照他的医术,尚且不能明确三号“劳主”发病的根结,只能推测或许是过敏所致,这低等“劳奴”居然说二十分钟能治好三号“劳奴”,不自量力!
安晨夕没再跟田医生多说,而是将目光转向鸠二十三爷,道,“鸠爷,能否求几味草药?”
在安晨夕站出来质问田医生的时候,鸠二十三爷就已经把安晨夕当“死人”看待,所以,就算后来安晨夕在跟田医生“据理力争”,鸠二十三爷也无动于衷。
此刻见田医生说出给这低等“劳奴”一个机会的话,鸠二十三爷也不好驳了田医生的颜面,而且,鸠二十三爷心想,若这小子真能治好三号,当然最好,再者田医生也说了既往不咎的话,他能挽回一个人才,还能再得一个医术人才,何乐而不为!
若是这小子在大言不惭,最终没能治好三号,直接将这小子交给田医生处置便是,也省得因为这小子得罪了田医生。
所以,对于安晨夕提出的要求,鸠二十三爷在简单思量后,没有拒绝,点头应了下来。
安晨夕跟鸠二十三爷报了几味草药名,鸠二十三爷听后,安排了人去药材基地取。
药材基地距离体育馆不算远,来回也就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几味药材就取来。
安晨夕接过药材,先在旁边取了一瓶没有开封的纯净水,将瓶里的水倒光,将每种草药的汁液用手手动碾压而出,滴进空瓶中,轻摇混匀,然后掰开三号“劳主”的嘴,将混匀的草药汁喂了进去。
接着,安晨夕又跟田医生要了几味很寻常的药物、灭菌注射水和针管,一一将那几味药物注射进三号“劳主”体内,做完这些,安晨夕没再有什么动作,而是立起身,站到了一旁。
此时,已经过了十五分钟,其中还包括取草药的时间,剩下的五分钟便是等待见证奇迹。
众人不知道安晨夕到底在捣腾什么,见她一番动作后,就好整以暇的站到了一边,一时间,人群里发出了嗡嗡的热议声。
别人或许不知道安晨夕这一番动作代表着什么,但田医生却能明白一二,特别是安晨夕刚才的用药,田医生学的是西医,对中医不算了解,对于一开始安晨夕给三号“劳主”服用的药汁并不知其作用,但后来安晨夕注射的那几种药物,田医生却知道其作用。
那几种药物都是普通药物,但这几种普通药物同时一起使用,其效果,实在引人深思,田医生觉得他似乎领会出一点什么,看向安晨夕的目光已经渐渐收起了轻视,转而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鸠二十三爷对医理一窍不通,所以,他并不关心安晨夕的动作,鸠二十三爷一直在暗暗观察田医生的反应,见田医生脸色微变,鸠二十三爷心中一动,心想,莫非,这低等“劳奴”还真有两把刷子?
就在众人反应各异时,人群中,有人惊讶的“咦”了一声,伴随着那声惊呼,众目睽睽下,三号“劳主”身上的红肿和红疙瘩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消退了下去。
随着症状的消退,原本已经昏迷的三号“劳主”突然又开始抽搐,只不过这次抽搐只持续了几秒钟便停了下来。
噗!
三号“劳主”又一次喷出一口老血,只不过这次的血却不是鲜红色,而是暗红中点青黑。
那口血一吐,三号“劳主”低低呻吟了一声,颤悠悠的睁开了眼,彼时,三号“劳主”眼里的红色已经退尽,脸上的狰狞已逐步消失,而红肿基本已经消退,那些红疙瘩也渐渐变成了小红点。
三号“劳主”的这一番变化一点不落的落入了众人眼中,众人感慨神奇的同时,终于,看向安晨夕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众人脸上或看戏或吃瓜或讥讽等神色已经不见,只余一脸的不可思议和惊异。
田医生也露出了惊愕,若非是他亲眼所见,谁能相信,这个低等“劳奴”竟有这等本事!
田医生心里是震撼的,转念他又想,这小子到底是歪打正着,还是真有本事?回想刚才安晨夕的那一番动作,田医生排除了第一个可能性,那么,也就是说,这小子真的懂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