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来后,号了脉,果真是中了烈性春.药。
穆云青让人叫上官延年进来,问上官斐今日是在哪儿喝的酒,都遇见了什么人。二人正在细细查证,上官斐醒来,他喝了药,又在冷水里浸了半天,神思已清醒大半,只是浑身燥热,下身如火焚烧。听得穆云青的声音,在内室不停地撒娇哼哼。
穆云青只得让上官延年先回去慢慢查验。
“云儿,”上官斐看穆云青进来,哭丧着脸,“这怎么办?天杀的,谁竟敢这样算计我!对了,刚才你有没有被吓到?”
穆云青心里一暖,要近前,上官斐忙止住道:“你……离我远点儿!我怕……怕自己忍不住……”
“那我走了。一会儿你再喝些药。”
“别走,你在一边陪着我。”
张太医过来又看了看上官斐的神色,对穆云青道:“公主,依在下看,侯爷这中的大概是西域之地的烈性药。药性要解,只有行房。”
穆云青送走张太医,走进内室,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人道:“刚张太医的话你也听到了。我现在有身孕,不好服侍你。外面的丫头,你喜欢哪个?夏荷?秋菊?雪公主?还是……”
上官斐捉住穆云青的手,喘着气:“云儿,你这时候别捉弄我。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唉哟……快拿冰来!”
穆云青抱住爱人,擦擦他身上的汗,轻道:“傻子。要是冰坏了怎么办?你都浸了那么长时间的冷水,身子又不是铁打的,怎么吃得消?我……帮你。”
“怎么帮我?”上官斐眼睛一亮。
穆云青不好意思低下头,把手覆在某处。
上官斐心满意足地叫了一声:“好云儿,快,快点儿!”
过了大半个时辰,穆云青累得手腕酸痛,上官斐却如处于九天云层,飘飘然如羽化登仙,不住地叫:“快点儿,再快点儿!”
“让我歇会儿……”穆云青甩甩手,“再喝点儿药,好不好?”
喝了两大碗的药,上官斐看着屹立不倒的某个部位,又气又恼:“等我查清是谁做的,一定要让他碎尸万段!”
穆云青累得浑身是汗,这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上官斐有心把爱人压在身下,可怕到时控制不住,伤了穆云青和她肚子里的孩儿。忽然,他低头看到穆云青娇艳的红唇,那本秘书上的情景浮现在眼前。
“好云儿,就这一次,好不好?”上官斐低声道,“要不,我还去冰凉水……”
“好吧……”
……
穆云青睁开双眼,看天色已昏,不知睡了多少个时辰。身边的人终于恢复了正常,躺在床上气息平稳地酣睡。
穆云青轻轻地把身上的手拿开,披衣下床。夏荷进来给她梳妆好,秋菊道:“公主,年大哥在外面等着,说是已查清了。”
“好,让他进来。”
上官延年走进来,提着一个小丫头,把人往地板上一掷,道:“把事情说清楚。”
穆云青看人眼生,道:“这丫头是哪里的?我怎么没见过?”
秋菊道:“公主,这是灶房里烧水的,上个月才进来。”
穆云青看人在地上不住打颤,便道:“不用害怕,你把事情说了,侯爷不会冤枉你。”
小丫头才道:“禀公主,前几天奴婢烧水时,刘妈妈总说烧的水不好喝,惹得公主生气。奴婢不明白,同样的水,烧出来为什么不好喝呢?奴婢在家时水不用烧也喝呀。而且府里的凉水比奴婢家里的好喝多了。可刘妈妈说要是烧的水再不好,就把奴婢撵走。奴婢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是娘求了人才让我进了府里。要是回去了,娘肯定要骂我打我。刘妈妈听奴婢说了,给奴婢了一包白白的东西,说那是糖,放到水里就好喝了。奴婢偷偷尝了一口,果真又甜又香。于是,这些天每次烧水,奴婢就往水里放一包。不过,奴婢再没偷尝过。公主,奴婢说得都是实情,求公主不要把奴婢撵走……”
穆云青看小丫头憨憨的,问:“你叫什么?对了,送你糖的刘妈妈呢?”
小丫头道:“我□□儿。刘妈妈说她孙子生病了,早起就回家了。”
这时,上官延年递上来一包东西,对穆云青道:“公主,这是从刘妈妈住处搜出来的东西。不过,确实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