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一切好好的,怎么就成了这种狗血三角恋的剧情了。
“小报就喜欢报道这些,你不用在意。”那头鹿鹤鸣温润沁着笑的声音传过来。
沈南瑗噎了噎,其实是她想说你不要在意,但话让鹿鹤鸣抢先说了,反而更加尴尬。这大概就是这边的窗户纸捅破的缘故,挑明还是不挑明,都很别扭。
“如果真觉得过意不去,请我吃顿饭吧。”鹿鹤鸣笑着又道。
沈南瑗深呼吸了一口,索性摊明白了问:“鹿鹤鸣,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这话的语气略有点沉重。
鹿鹤鸣从她打电话开始,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再听她这么发问,下意识喉咙一紧,“为什么这么说?”
问题抛了回来。
沈南瑗这儿已经想的清楚明白,这误会可拖不得。
她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喜欢人和事物变得复杂,或者改变原来的轨迹。尤其是感情,我和你交朋友,会很高兴,但是如果关系贸贸然改变,那么可能连朋友都没得做,鹿二少能明白吗?”
“只是害怕关系改变?”鹿鹤鸣的眉头紧锁。
“要决定两个人在一起,势必要经历过磨合、迁就,甚至为了对方放弃某些东西。不瞒二少说,我根本就没打算在天京长呆,试问二少,你可能随我定居其他地方,不论天涯海角?”
“你已经找到那个能随你天涯海角的人了?”鹿鹤鸣的心往下一沉,下意识问。
沈南瑗以沉默应对,似是默认。脑海里却不经意浮现出那个变态的脸,顿时把自己吓了一跳。
那个杜聿霖,可不是因为她才来的天京。
那边突然响起鹿鹤鸣的大笑,挟杂着毫不客气的嘲弄,“我只是要你请吃个饭,你就那这套说辞来搪塞我,堂堂首善的总经理就这点肚量,总不至于要跟你吃饭的,都是对你有意思吧?”
“……”沈南瑗被说脸大也不恼,就是听他那么说,兀的松了口气。“朋友间的吃饭当然是乐意奉陪,地点鹿二少随便挑就是。只是把我的一点想法表达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年纪小,想法倒是挺多,没别的事我先去忙了。”
“好。”
沈南瑗挂了电话,是轻松了多。
全然不知,另一头的鹿鹤鸣从兴致冲冲接起电话到挂了电话后怅然若失,短短时间内,如同坐了过山车。
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是说不出理由的,看到就觉得欢喜了。
而不喜欢一个人,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沈南瑗喜欢什么样的人,或许她不清楚。但不喜欢什么样的人,却是清清楚楚,拒绝的话说起来,一点都不会拖泥带水。
叩叩。
办公室外响起了敲门声。
沈南瑗头也没抬:“进来。”
门被打开,杜聿霖出现在门口,嘴角边噙着笑,迎上沈南瑗意外复杂的眼神,笑意更甚。
他原本是怒气冲冲找来的,却没想到刚好在门口听到了沈南瑗和鹿鹤鸣的电话。
关于感情,他也就站在门口反思了一下。
还是江潮告诉他的,摸不懂女人的心没有关系,多反思反思。
沈南瑗那句“不论天涯海角”,他也听在了耳里。
“你来做什么?”沈南瑗被杜聿霖灼灼发烫的目光盯的后背发毛。
杜聿霖咧嘴一笑,“亲自上门,自荐枕席。”
把笑言当真的大概只有门口的总经理秘书,看着那西装革履的优秀男人,着实想不通沈南瑗有何等大的魅力能让人如此,怒气化春风,瞬间就变得满面柔情。
沈南瑗看着某人大尾巴狼似的,想了一下她的办公室房门到底隔不隔音。
其实无所谓,他听到也好,没听到也罢,沈南瑗走的是自己的人生轨迹,与任何人都无关。
“杜少帅这么清闲的么?”一天天的在她跟前晃。
“情敌名单太多,怕不晃晃,您贵人多忘事。”杜聿霖走进来坐在了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像瞧着薄情人似的看她。
“来添乱的?”沈南瑗颇没好气。
杜聿霖看着她挑了桃眉,随即长腿一迈,到了她跟前,结实有力的胳膊一撑,沈南瑗就抵着后背的真皮椅子往后靠。“你……”
别乱来三个字还没出口,男人就霸道地吻住了她。